“天赋卓越?哈哈哈……都是大龄妇人了,还没能进入圣院,这都算天赋卓越,我岂不是骨骼清奇,天资超凡?”
客栈顿时,又传来哄堂大笑的声音。
有人目光落在愤愤然的神医门弟子身上,看到他们身上都穿着极为普通的衣服料子,心中一片鄙夷,断定他们是落魄的门派。
像这种落魄的门派,别说是少小姐,就算是一门之主,都难登大雅之堂。
“她是什么门派的大小姐?看你们的穿着,像是逃荒而来的落魄门派。”
“薛兄好眼力,他们穿的好像是最下品的衣料,这种衣料,只有我府邸的下人才会穿,哈哈哈……”
“我说,你们门派落魄成这样,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大龄妇人身上,还不如趁早散伙,去富家子弟做个下人,至少温饱不成问题。”
“黄兄说的极是,当个下人做牛做马,起码不会饿死,比做梦好的多。”
“哈哈哈……”
“你们……”神医门弟子面色极端愤怒,他们在神医门,从未受过如此羞辱。
特别是这群人,还很过分的羞辱他们的少小姐,这是他们不能忍的。
“萧骁,退下。”苏轻月清脆的声音,打断愤慨的神医门弟子。
“可是少小姐,他们实在太过分了。”萧骁紧紧的攥着拳头,忍耐也几乎达到了极致。
沈知秋见状,蹙眉说道:“萧骁,别忘了,我们来的时候,是怎么答应少小姐的?”
萧骁闻言,饶是再多的愤怒,也只能硬生生的往肚子里咽。
其余的神医门弟子,面色跟萧骁差不多,他们也都快要气疯了。
冯楚楚眼底的鄙视更甚,被众人如此讥嘲和羞辱,她都能忍得下去,可见不止天赋极差,还是个没用的废物,像这种废物,在浩瀚之地,只有任人欺凌的份儿。
雷惊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冯楚楚看向雷惊霆,觉得他此举有点反常。
雷惊霆却道:“楚楚,吃饱了吗?这里太吵,吃饱了就上去休息吧!”
冯楚楚很想留下来继续看戏,但是看到雷惊霆厌烦的神色,她清楚这位表哥,比较喜欢清净,又是个心性较冷的,并不喜欢参与别人的舌战和争斗。
为了迎合雷惊霆,她选择了放下筷子,露出甜美的微笑:“吃饱了,表哥,我们走吧!”
雷惊霆“嗯”了一声,转身上楼。
就在他踏上二楼的时候。
却听到女子空灵动听的声音响起。
“萧骁,你要记住,人和狗是不同的,狗有时候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吠,你如果以相同的方式,吠回去,就与狗无异了。”苏轻月笑着对萧骁说道。
萧骁愣了一下,会意以后,脸上涌起欣喜之色,拱手说道:“少小姐说的极是,萧骁受教了。”
沈知秋:“……”有点发愁。
奉影:备战状态。
祁轩儿软糯的声音说道:“娘亲说的对,人不可以跟狗吠,因为人是人,狗只是狗。”
神医门弟子:“哈哈哈……”
砰!
黄仁贵拍断了桌子,满脸怒色道:“你骂我是狗?”
最先羞辱苏轻月的人是他,羞辱最多的也是他,所以黄仁贵拍桌而起,剑拔弩张。
苏轻月扫了黄仁贵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要对号入座,觉得自己是狗,那你就是狗咯。”
祁轩儿小奶音道:“你这个人好奇怪哎!我娘亲明明说的就是狗,你为什么觉得我娘亲骂你?难道你长得跟狗很像嘛?”
神医门众弟子皆笑出了声,其中还包括没有羞辱苏轻月的客人。
黄仁贵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顿时又被母子两人怼的无法言语。
他是名门之子,倘若传出去,他对号入座觉得自己是狗,还是被一个落魄门派羞辱的,就算他现在灭了这个落魄门派,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黄仁贵不想成为别人的笑柄,尤其是另外几个与他一同羞辱苏轻月的人,都没有拍桌而起,愤怒的斩杀苏轻月。
他凭什么要自取其辱?
“你们母子不会有好下场的。”黄仁贵丢下一句狠话,拂袖离去。
苏轻月撇唇,一记冷笑。
沈知秋松了口气。
“这都能忍?”冯楚楚忽然出声,讥嘲的对黄仁贵说道:“她们母子就是骂你是狗,黄大少爷这都听不出来吗?”
“楚楚。”雷惊霆沉声,面色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冯楚楚撅着小嘴,说道:“黄族也算是浩瀚之地的望族,岂有被一个落魄门派欺负的道理?表哥,我们冯族和雷族都是浩瀚之地的望族,望族被落魄门派欺负,就是丢了望族的脸。”
望族,向来看不起小族,更别说是落魄门派了。
冯楚楚这番话,立马把矛盾上升到了望族,这对初来乍到的苏轻月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雷惊霆隐隐的担忧起来。
但是,他也不会插手,去帮助苏轻月。
望族向来自傲又自负,不会主动对低等小族,或是落魄门派伸出援手。
除非……求他。
但雷惊霆心中明白,苏轻月是不会求他的,因为挑起这番矛盾的,就是他的表妹……冯楚楚。
他于情于理,只会帮助冯楚楚。
冯楚楚一番话,果然把黄仁贵挑拨了。
不止如此!
就连在场的别的望族,都受到了挑拨。
他们看着苏轻月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落魄的门派,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羞辱望族?我黄仁贵今日不灭了你,就把头剁下来,给你当球踢。”
黄仁贵愤怒的说完,浑身气势暴涨,他抬手,顿时掌心聚集了强大的灵力,铺天盖地的朝苏轻月,以及神医门弟子席卷而去,宛如不可抵挡的龙卷风。
神医门弟子,皆震惊的瞪大眼眸,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力量?
这已经超脱了他们的认知。
奉影紧紧的捏着剑,面色凝重,连上前一步都做不到。
沈知秋更是满脸震惊与焦虑。
我的少小姐,您图一时口舌之快,惹怒了对方,难道我们初来,就要把命交代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