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末收紧手指,青色的经脉鼓动在手背,他面色没有半分屈辱,反而觉得可笑……这些所谓的望门嫡女,又有什么资格嘲讽他呢?
他是闻人家族的弃子,是他主动找上闻人家族的吗?
不,是闻人家族……主动找上了他。
而且……他此刻同这些所谓的望门嫡女一样,都进入了圣院,成为了圣院的弟子。
他们平起平坐,没有贵贱之分,她们瞧不起他,就是瞧不起自己。
最让闻人末无法忍受的是……她们说到了苏轻月。
那个在考核中,大放异彩,碾压她们几十条街的女子,浑身都是光芒万丈,这些女子就像跳梁小丑一样,给苏轻月擦鞋都不配。
她们不觉得自行忏愧?怎有脸来嘲讽?
闻人末手指倏然放松,嘴角掀起一抹冷笑,说道:“苏姑娘天人之姿,光芒耀眼,我崇慕苏姑娘,亦是情理之中,只有她看不上我的份,因为她的夫君……亦是俊美非帆,仙姿傲骨,他们天造地设的一对。”
“至于你们这些嘴脸丑恶的望族嫡女,我闻人末就算是终身不娶,也不会看上你们。”
几名望门嫡女,顿时面上血色全无,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闻人末把苏轻月说的那么好,把她们说的不堪入耳,就是在羞辱她们。
一介庶子,怎么敢?
几女欲要发作。
玉玲珑优雅的转身离去,眼中闪过不屑与无趣,苏轻月不过就是跟一个傻子搞在一起,长得俊美有何用?还不是个废物?
废物,从来都入不了她玉玲珑的眼。
没走几步,玉玲珑看到了一个朝她走来的倾长身影。
来者是闻人晟光,他穿着弟子服,本就俊逸的脸上,更显贵公子的气质,目光与玉玲珑碰撞,他白皙的脸颊,泛出两抹红晕,驻足在玉玲珑的面前,几分羞涩的说道:“抱歉,让玉小姐见笑了,闻人末刚来闻人家族,不懂规矩,身负野性,还望玉小姐莫要与他一般计较。”
与闻人末计较?
配么?
玉玲珑扫了扫闻人晟光,心中明白,这不过是闻人晟光搭讪的手段罢了,几乎所有望族男子,见到她都会魂不附体,期望与她搭讪,再进一步做“朋友”。
“不会。”玉玲珑微微摇头,一副大家闺秀的宽容气势。
闻人末离的不愿,闻人晟光的声音,只字不差的传入他的耳中。
闻人末脸色沉了沉。
几个女子,倒是笑的乐开了花。
看啊!闻人家族的大公子,亲自来教训闻人末了。
活该!
“闻人家真是好教养,为了讨个女子开心,竟然拿自己弟弟开刀!着实令我大开眼见。”妖异的声音传来,含着讥诮。
闻人晟光狠狠的蹙眉,谁这么多事?
他目光凌厉的射了过去,不远处一个手持雀羽扇的男子,妖孽又骚包的走了过来,正是公子卿。
“公子卿,你说话注意分寸,这里是圣院,纵使你是皇孙的身份,在这里也没有用武之地,你我皆一样的平等。”闻人晟光警告着公子卿,倘若公子卿还不识相,他不会轻饶。
“啊哈?”公子卿摇着羽扇,怪笑一声,说道:“本公子没听错吧?此番话是从闻人晟光的口中说出来的?那你刚才以何身份诋毁闻人末?”
闻人晟光顿时一噎,面色难看。
公子卿又笑着说道:“原来是条双标狗!”
双标狗?
双标什么意思,闻人晟光不明白,但是“狗”,他明白……公子卿骂他是条“狗”。
闻人晟光愤怒的面色通红,犹如被人狠狠的打了耳光。
这新词语,还是公子卿在考核秘境中,跟苏轻月学的。
当时觉得挺新奇,现在看到闻人晟光气炸的脸色,公子卿顿时觉得挺好用的。
公子卿来到闻人末的身边,目光扫过嘲笑闻人末的几名女子,他脸上扬起厌弃的表情:“望族嫡女,想要爬上本公子床的不少,你们这般尊容,怕是只要敢想一下,本公子就会把你们踢飞。”
“呵……望族嫡女?在本公子面前,却连个屁都不是。”
几名女子被羞辱的面色通红,几乎要滴下血来,她们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掐死公子卿的心都有了,奈何她们又不敢。
几女哭着转身离开。
剩下闻人末和公子卿两人。
闻人末敛了惊讶之色,眸色感激的看着公子卿:“多谢!”
公子卿冷冷一笑,不经意的说道:“本公子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是看在苏苏的面子上,才会出手。”
苏苏组织的小队,闻人末虽然跟慕辰闹矛盾,被赶走过一次,但是他在考核秘境中,也为了苏苏重新加入了小队。
小队成员被欺负……岂不是丢了他公子卿的脸?
苏苏不在,他就罩着闻人末一些吧!
公子卿叹气,其实……他挺看不上闻人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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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山庄。
苏轻月打算先住些时日,这里是公子卿的地盘,他说过她随时都可以住进来,当做临时歇脚的地方,因为圣院会派弟子出去历练,卧龙山庄离圣院近,可以作为临时歇脚地。
苏轻月选择此刻住在这儿,就几个目的,一个就是她需要在最快的时间,把卫轶的剑式给画下来,给祁宸和夜冥练习。二是她需要闭关,再炼制一些高阶的丹药,以防不备之需,最好能够在研究一下符文,看看能不能炼制出更高阶的符文。
离开圣院,她也不能耽搁修炼。
还有最重要的第三,她这般离开,公子卿和闻人末知道以后,又会怎样?他们若是对她不管不顾也罢!这样他们能够在圣院里面好好修炼,她担心他们会悄悄出来找她。
而她消失……
不告而别,其实挺伤人的。
所以,她留在这儿,如果公子卿和闻人末出来,想必也会想到此处。
苏轻月绝色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准备寻找笔墨纸砚,来画剑式。
柔软的腰身忽然被人圈住,一块滚烫的胸膛,贴在了她的后背。
男人修长莹白的手指,微微一勾,扯开了她弟子服的细带,温热沙哑的气息,喷洒在苏轻月耳垂:“圣院的弟子服不好看,月儿……夫君帮你脱掉。”
他的手指,如游蛇般伸入她打开的弟子服,微凉的指腹,触摸到她温软光滑的玉肌,指尖顿时传来一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