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狐倾婷忽然回头,对着李各方抛个媚眼:“傻瓜,不懂事的都在叫姐姐,要懂事的啊,早就想着怎么让姐姐叫了呢……”
这句话说出来的前三秒钟,全车人没一个觉得不对的,但是仅仅过了三秒而已,车里就彻底安静了。
这一安静,恐怕足足有三分钟之久,最后还是陈北剑第一个反应过来,在那嘿嘿一笑:“我说倾婷,开玩笑这一块儿还得是你,佩服佩服,不愧是我陈北剑看上的女人!”.
“关你是什么事,我说的是那些叫我姐的,又没说你……”
随着陈北剑被泼冷水,场面陷入到一种奇怪的尴尬之中。
“呃,师伯,这,这真不关我的事,那啥,车里不光我叫她姐,师,师父不也这么叫吗,嘿嘿,还有宁柠,还有宁柠也……您先息怒!”
听到李各方颤巍巍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才回头发现陈北剑这家伙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没忍住往陈北剑脚尖上踩了一脚:“能不能消停?不能就原地下车回家去。”
听我这么说,这俩货才终于闭嘴了,车里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安宁。
可以说,这一行人里除了宁柠小丫头之外,都不是什么好鸟。一开始我本以为李各方和陈北剑这俩货的脸皮天下第一厚,最后才知道,在狐倾婷面前不过都是弟弟,你说在这种队伍里待着,能多不安心?
唯一的好处不过就是显得轻松没压力罢了,实则没一点鸟用。确切的说,当时我心里挺乱的,一方面是与狐倾倾分别,担心我们不在的时候,她和狐倾雪遭遇不测,另一方面,其实我对这次接的阴活很是忧心,如李红韵所说,越想越蹊跷。
既然事发东北冰城的附近,宛清女鬼为何会在我们这座坐落于大西南的城市中寻找能人异士?要知道我们这距离东北那是十万八千里之外,八竿子都打不着边。
按棺材铺老板的说辞,它来这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在已经请人失败多次的情况之下,依旧没选择离开,这就好像专门在等着谁。莫非她很早就知道,只有这座城市里的某个人才能帮它解救陈友?可是我仔细想想,能人异士天下多的是,尤其是道教发源地,再怎么也排不到我们这座城市里来。
这座城市中,名号最响亮的当属是大师兄青术了,莫非它是冲着大师兄的名号而来的?
不可能是我,我才出山多久?帮警局破案不是什么大事,再传也传不到东北去。可是在所谓正派的操手之下,大师兄是邪修的冤假消息恐怕天下皆知,在不知情的条件下,谁敢找我大师兄办事?
所以其中存在太多不合理之处,我甚至怀疑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切好像是冲我而来,但是介于宛清已经在老街请过别人这个细节,却又不敢断定。
另外,我想到此行目的地是冰城,送白诗涵走的时候,她去的也是冰城,才去多少天,我就要随后往那边赶,世界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白诗涵遇难了,被我仇敌控制住,不得已说出了我的行踪,故而,给了仇敌上门寻仇的机会……
可是这也不对,白诗涵走的那天,我们才刚刚搬去新家,按理说白诗涵也不知道我具体会在什么位置。这个担忧不成立,即便成立,也不可能是白诗涵,而是我们队伍里有内奸。
想来想去,以上推测全都不该,就好像这次去东北,实打实就是运气好接了大生意。
我也想摒弃胡思乱想的思维安心做生意,可李红韵的话和直觉一直在提醒我,这件事的真相很可怕,可怕到,我一想起就忍不住冒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