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全场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第一张牌就梭哈,哪有这么玩的,但的确够狠,够惊艳!
贝特摩尔眉头微皱,阴冷的目光扫了我一眼,蕴含着浓重的警告。
我全当没看见,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靠着椅背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猩红的酒水像鲜血一样涌动。
贝特摩尔见我不为所动,心中更加气愤,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掀开牌角看了眼底牌,手指敲着桌面沉默了足有一分钟,然后笑道:
“这位先生,第一局没必要这么认真,时间还长着呢,我们慢慢玩,不跟!”贝特摩尔将牌盖住,甩手扔给荷官。
见他弃牌,华玲珑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敢出手,这是赌上所有筹码,万一输了直接出局,后面就不用赌了。
“怎么?全都盖牌了?底牌是梅花3,你们随便一张都比我大,怕什么呢,唉,现在的小朋友胆子太小了!”
我掀起底牌随手扔在桌上,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摇头叹息,满面讥笑。
“别得意过头了!继续!”贝特摩尔冷笑一声,看起来像提醒,实际上就是威胁。
可惜他找错了人,黑手党的名头很响,但吓不到送葬者。
第二局发牌开始。
我第一张拿到了黑桃A,看到牌面我不禁笑道:“难道今天是我的幸运日?没什么好说的,梭哈!”
我连底牌都没看,直接推出所有筹码。
“小子,你他吗是来捣乱的吗?”坐我对面的男子在贝特摩尔的授意下拍案而起,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这叫什么话?赌钱不许梭哈吗?荷官,有没有这样的规矩?”我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在这么多大佬面前,荷官根本不敢说话。
“哪有你这么玩的,第一张就梭哈,你觉得自己很有钱吗?”男子大声叫嚣。
“你说对了,我确实很有钱,有种你就跟,看大不大的过我的黑桃A。”我挑了挑眉毛,一副挑衅的表情。
“跟就跟,老子怕你?”男子哗啦一下推出了两千万筹码。
“其他几位呢,你们跟不跟?”我看向另外两名男子,他们可没那么傻,直接选择盖牌。
“你呢,摩尔家族的大少爷!”我故意加重了语气,想要激他跟注,玩赌术玩不过他们,只能这样拼运气。
贝特摩尔嘴角抽动了一下,笑道:“我没必要跟你赌,我只要赢她就行了。”说完,目光落在华玲珑身上。
上局华玲珑因为加注,多输了一百万,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最后贝特摩尔的筹码一定比她多。
华玲珑自然知道这个结果,可她不敢拿出所有赌注跟我赌,如果输了,就再也没有翻本的机会。
最后,桌上只剩我和对面的男子,荷官继续发牌。
结果,我拿到了黑桃A,梅花8,红心三,黑桃三,男子拿到了红心A,方块A,方块J,红桃四!
从牌面上看我已经输了,可梭哈的好玩之处就在于,没揭开底牌之前,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我A,J,各一对,你开牌看看!”男子把底牌摔在桌面上,赫然是一张红桃J。
“真不好意思,我没有那么多对子,我只有三条3!”我慢慢揭开底牌,正是一张方块3。
“你……”
男子气的脸色涨红,呼呼喘着粗气,扭头看了眼贝特摩尔,可惜那家伙没有任何表示。
没办法,男子愤愤的离开了赌桌,我的筹码瞬间变成了四千多万。
看着堆积成山的筹码,我真的不想玩了,这要是换成钱,八辈子都花不完,还打了屁仗啊!
可惜这种事只能想想,我得罪了贝特摩尔,这些筹码根本带不走,出了这个门就会有无数杀手追过来,到时候能不能保住命都不知道。
少了一个人,赌局继续,按照规定,要么只剩一个赢家,要么满两个小时,赌局才能结束。
荷官换过新牌之后,继续发牌。
这次我的牌面是红心K,贝特摩尔则拿到了红心A。
我们各自看了眼底牌,贝特摩尔率先说话:“这局我陪你玩,两百万。”
华玲珑毫不犹豫的跟注,我沉思了片刻,也甩出两百万筹码。
第二张牌,我拿到了红心Q,贝特摩尔是梅花A。
“呵!”他轻笑一声:“五百万!”看上去信心十足。
华玲珑的牌面是两张8,同样选择跟注,可能担心再不出手来不及了。
我轻轻摩挲着底牌,想了足足半分钟,然后扔出了五百万筹码。
第三张牌发到手里,我是红心J,贝特摩尔是黑桃A,如此一来,他已经是三条A了,而我是同花顺面,华玲珑又拿到一张8,形成了三条8的牌面。
贝特摩尔略带激动的敲了敲桌子,挑衅的瞥了我一眼:“一千万!”
“我跟!”华玲珑哗啦一下推出一千万筹码,目光灼灼的盯着贝特摩尔,从表情就看得出来,一定是四条8.
“既然那么想玩,那就陪你们玩玩!”我也直接跟注。
最后一张牌,我如愿以偿的拿到红心10,形成了同花顺面。
贝特摩尔拿了一张7,华玲珑拿了张9,对他们的牌面来说,第四张牌已经无所谓了。
“不好意思,同花顺面,showhand!”
我推出所有筹码,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贝特摩尔问道:“敢不敢加注啊?大少爷!”
“你想加什么?”贝特摩尔面带轻视的冷笑。
“头!”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谁输了,就把人头留下。”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变了脸色,特别是贝特摩尔身后的保镖,冰冷的眼神透露着实质般的杀气,凶狠的表情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你到底是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贝特摩尔再怎么蠢也看出情况不对了。
“一个不怕死的赌徒而已,如果你不敢的话,可以弃牌认输!”我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
贝特摩尔没说话,手指敲打着桌面,犀利的眼神死死盯着我,片刻之后,他看了眼对面的华玲珑,如果弃牌,就输掉了所有筹码,华玲珑还没有梭哈,只要不跟就赢定了。
到时候贝特摩尔输的可不只是科西嘉岛,甚至有可能是他继承人的身份。
“好,我跟,谁输了就把命留下!”贝特摩尔的身份注定他丢不起人,特别是在华玲珑面前。
当然,他不可能真心赌命,即便我赢了,他也不会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