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小惠眼里是有骄傲的。
只是,明的不行,这家人竟然来阴的。
有天晚上,她吃过饭后就觉得非常困,都没来得及洗漱就困的差点爬不到床上去。
第二天早上,她才觉得身上酸痛异样,再看见床单上的落红,这才明白了,她被婆婆和那狗男人给算计了。
她气的把家给砸了,锅砸了,碗碟摔了一地。
闹的四邻都知晓了。
她婆婆就跟人哭诉,说花了两百块彩礼娶回来个祖宗,不让碰不说,还让她儿子睡地上睡了几个月。
还一言不合就打婆婆,砸锅摔碗的。
赵小惠那时年纪也小,也不屑跟人解释,这些邻居她也不认识不熟悉,总觉得犯不着跟人说,何况,这种事她也没脸跟人说。
可这次事后,赵小惠这个恶媳妇就在乡邻之间出名了。
而婆婆和小姑子也因为这事似乎拿到了她的短处,处处为难她。
倒是那狗男人大约良心发现,在婆婆不给她饭吃的时候,会偷着给她拿饭,偶尔,见她烦闷,也会带她去街上逛逛。
就这样,赵小惠倒是慢慢的认命了。
两人过了一段日子,赵小惠怀孕了,第二年生了个女儿。
原以为有了女儿,一家三口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哪知,狗男人对她态度大变,在她月子里冷言冷语不说,有一天早上,她因为头天晚上娃闹哭直闹到天亮,她几乎一夜未睡,早上婆婆给她送早饭她也没醒,那粥就放凉了。
结果也不知婆婆在狗男人跟前说了啥,那男人竟然一把将昏睡中的她给提溜起来,照着她的脸就扇了好几巴掌。
直把赵小惠打懵了。
“你以为你是谁?我老葛家娶回来的祖宗吗?生了个赔钱货你还有脸要吃要喝要我妈伺候你?”
自那以后,赵小惠身心俱损,为着才出生的女儿,她忍了。
却不想婆家人反而变本加厉的磋磨她,顿不顿就在她跟前提那彩礼的事,说两百块钱买了个不下蛋的鸡,真是亏死了。
忍无可忍,就打。
每回赵小惠跟婆家人打架,都是一对三,可是,明明每回都是她被欺辱,外头人都骂她的不是。
只因为婆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人前总是说赵小惠又懒又馋,在家啥事不干就知道吃,等着她这个当婆婆的伺候。
人后,赵小惠一人带娃,哪怕在月子里也是自己熬夜带娃,洗尿布洗衣裳自己做饭,狗男人自打她生了女儿后,就不给她钱了,她还得自己出去找零活、捡垃圾挣点生活费。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煎熬着,自从月子里那次挨打后,赵小惠再也没让那狗男人近过身,但凡那男人想要,要是敢动粗,她就敢拿剪子剪了他。
为此,她那婆婆在外头不知骂了她多少话。
赵小惠已经不想管那么多了,她只熬着,想将女儿熬大了,大了就好了。
可哪知三个月前,那狗男人晚上喝了酒又欺负了她。
赵小惠恨不得拿剪子扎死他,男人却跪下来说以后会好好对她,还把工资给了她,让她给自己和孩子花。
赵小惠妥协了。
上个月没来例假,她才知道自己又有了。
只是,再没了第一次的欣喜。
但是,若能是个男孩的话,未来的日子或许还能有些指望吧。
赵小惠如此期待着。
却不想,上个礼拜,她婆婆也不知从哪儿得来的信儿,非得说她肚子里这胎还是个女孩,逼着让她打掉。
赵小惠自然不干。
婆媳俩又打起来了。
赵小惠在干仗的过程中摔了一跤,流产了。
流产后,她婆婆带着小姑子也不管她,直接去了她大闺女家,就连那狗男人葛志豪,也见天的不回家,下了班大约也是去他姐姐家吃饭了。
家里,只剩身体虚弱的赵小惠和年幼的女儿。
“他们这是故意的,这时候丢下我不管,就是让我吃苦头,想要拿捏我呢,呵。”赵小惠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苦笑。
周芸听罢,指甲掐进掌心,眼睛冷锐的看向了陈小丽。
陈小丽眼里同样盛着愤怒,“天杀的老葛家,老娘弄不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