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谁吗?”
王汉新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懒懒地回答道:
“我耳朵不聋……”
贺国武也不生气,脸上仍旧保持着笑意,竟然用拉家常的语气问王汉新:
“你是哪一年的人?”
王汉新不知道贺国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犹豫了片刻,不过还是如实回答道:
“六七年。”
贺国武点点头:
“跟我估计得差不多。六七年,属羊,咱们同岁!”
贺国武一句‘咱们同岁’,好像立刻就把俩人的距离给拉近了不少,王汉新好像也放下了戒备,往审讯椅里一躺,不咸不淡地说:
“都是五十五的人,我看起来像是六十五,而你看起来却像是四十五!”
贺国武笑了笑,又道:
“我是六月份出生的,你是几月的?”
王汉新回答道:
“正月!”
贺国武道:
“比我大几个月,那我就喊你一声老哥了!”
王汉新道:
“你是大领导,我就是个庄稼汉,我可高攀不起!”
贺国武摆摆手:
“老哥,我贺国武也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往前数四十年,咱们都一个样!”
王汉新好像并不买贺国武的账,毫不客气地开口道:
“贺省长,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你们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了!”
贺国武好像早就料到王汉新会是这么个态度,就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哥,稍安勿躁,耐下心来,听我说两句……”
王汉新抬起头,看了贺国武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显然是不打算再跟他废话了。
贺国武继续道:
“老哥,咱们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跟你说那些废话了。我今天想跟你说三层意思:第一,我们知道那块玉璧就在你手中,这一点你不要否认;第二,就算你手里有那块玉璧,依你的实力,想要独吞那笔宝藏,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第三,藏宝图一共被刻在了试块玉璧上,那块玉璧只是其中之一,而另外三块玉璧,其中两块都在我手中,要是你把你手中那块也交给我,只要我们能找到第四块,就能集齐一张完整的藏宝图!老哥你既然能把身家性命都压在那块玉璧上,想必你对那笔宝藏也有所了解,那你就肯定知道那笔宝藏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到时候,我们找到了那笔宝藏,随便分你一部分,你几辈子都花不完!”
王汉新再次抬起头,斜着眼睛,轻蔑地看向贺国武:
“贺省长,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吗?我跟着‘三爷’几乎走遍了全国,能不了解你们这群人是什么人?要是我真的把玉璧交给你们,你们还能留下我这条烂命?”
贺国武摇了摇头,一脸诚恳地说:
“老哥,你能在这里坚持两年不松口,我就敬你是条汉子!这两年你一直待在这里,不了解外面的情况,我也不想瞒着你什么,咱们南岗来了一个新书记,这家伙后台硬,手段更硬,来南岗没多久就接连抓了赵大彪和吕文彬。赵大彪和吕文彬你应该都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