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府之中,景黎骁正在喝粥听着前来回禀的黑骑将事情的经过诉说了一遍。
“唉,等那臭小子回来,知道这事了还不得拽着言老的胡子骂啊?”
黑骑抬头一脸真诚的问道:“那您的意思是其实二公子是希望柳姑娘去李府大闹的吗?”
“谁知道那臭小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这个当爹的都猜不透吗?”
景黎骁一瞪眼呲道:“我们家的事,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赶紧滚蛋。”
黑骑微微一笑抱拳行礼而去。
出了庭院的门,这黑骑便从怀里掏出信鸽放飞了出去。
他不知道的是景黎骁正趴在窗户上看的清清楚楚。
只见景黎骁摸着自己的额头嘀咕道:“嘿,这臭小子居然把手伸到我一营里来了,一年多来有长进。”
一盏茶过后,景黎骁突然扔下书本站了起来很规矩的走上前将门打开。
只见言圣正夹着书本现在门外赏竹。
“拜见言老!”
言圣转过身来,一只手直接景黎骁就埋怨道:“你这个装老子的倒是挺清闲,可怜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得管这闲事。”
景黎骁将言圣迎入书房,左右环视一眼才将门关上。
“行了,你是信不过你府上的黑骑,还是信不过老夫的本事啊,没有尾巴跟着。”
景黎骁一边替言圣斟满茶杯一边说道:“言老……”
未等说完,言圣伸手打断道:“别说,老夫不想听,来你这是来取东西的。”
景黎骁吃瘪,有些尴尬的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罐子放到桌上。
言圣这才和颜悦色的打开罐子闻了闻。
“这南疆上好的花蜜,老夫可是喜欢的很呢,就只带了一罐?”
景黎骁干咳两声赔笑道:“言老,您看您都亲自来了是不是那啥,就是……”
“老夫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老夫不会再帮你了。”
景黎骁喝了口茶嘀咕道:“我说什么都没说呢,天底下敢这么驳我面子的,普天之下也就您了。”
言圣倒着蜂蜜往茶杯里笑道:“不服?”
景黎骁没好气道:“哪敢啊。”
言圣暗自偷笑:“你不就是想让我挡住京外来的高手吗,柳家那小丫头也真是好大的手笔,有一些人连老夫都不想轻易招惹,啧啧。”
“哎呦,言老啊,说到底她请来的这些人到底都是江湖中人,我黑骑不好管呢。”
言圣不上当撇嘴道:“什么意思,老夫身为国子监祭酒,就不是朝廷的人了?”
“再说了,那些老瘪犊子虽是江湖之人来京却是为了动荡庙堂之事,你黑骑该管不该管?”
景黎骁扯着嗓子据理力争道:“您也知道,我这黑骑进了京城小打小闹的准行,可她请的人都是大有来头,这要是打起来动静大不说,也不好看呐!”
言圣细细品着加入蜂蜜的茶:“你南疆武府养了那么多能人异士,怎么不带回来啊?”
景黎骁一时语塞:“我,我使唤不动他们总行了吧。”
“呵呵,别装孙子了,江湖上那个人见了你景黎骁不得夹着尾巴躲得远远的,还有人敢得罪你的?”
景黎骁挠头道:“您当真不肯帮这个忙?”
“切~且不说这事老夫本来就不想掺和,再者说了老夫可不想被那臭小子记恨,还有柳家那女娃娃老夫看着也有几分些打怵。”
“可您今天不是不是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吗?”
“那是她没准备和我撕破颜面,别人就不说了就跟前那个夕拾一直憋着境界呢,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他一口气能破到什么境界。”
景黎骁起身来回踱步。
半晌。
“您老果真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