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点心零嘴,无一不是老少咸宜,真材实料的老字号特产,价格可不便宜。
出手真格儿局气,小师弟有心了。
金舌头当着自个儿闺女的面,笑骂出声:“你小师叔啊!就是一个手宽的主。身上有几个子儿就能都给攮了,也不知道搂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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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做过几年车把式。
杨朝升走路很快。
眨巴眼工夫,就到了“雪茹绸缎庄”的街对面。
杨朝升背靠在一堵灰砖墙上,默默地瞅着对面熟悉的那处门脸儿。
康康今个儿特别乖。
即便,自个儿粑粑在一根接着一根的吞云吐雾。
奶娃子也仍然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地闹腾。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过去,太阳的笑脸也在渐渐消失。
杨朝升脚下的烟屁股,眼瞅着已然颇具规模。
杨朝升暗忖:绸缎庄的生意咋会如此差强人意。
他搁街对面待了一个多时辰,硬是没见着,有一个客人进入店铺光顾生意。
连个逛一逛、问一问的客人都没有。
有人出来了。
“雪茹绸缎庄”的门帘,被人从里往外撩开。
没跑——
这回,从店铺里出来的正是陈雪茹。
女人的五官还是那么的精致无垢,好像那些精心打扮过的都市丽人。
女人的皮肤还是那么的白皙细腻,如同“定窑”白瓷一般,堪称绝世名器。
陈雪茹在笑。
她的笑,温暖而又明媚照人。
陈雪茹牵着儿子陈魁的手。
她脸上的笑容,全因为自个儿的儿子绽放。
仿佛儿子就是她所有的希望,就是她的情感的一切。
儿子将将儿两岁的年龄,已经能够完整地背诵《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规》,这些个国学启蒙的教育经典。
敢情自个儿生了一个绝世天才。
打有了这么个乖巧懂事、聪明伶俐的儿子。
陈雪茹嘴巴笑的就没有合拢过。
她担心自个儿如果有了笑纹咋办啊?
陈雪茹的眼睛犹如一汪湖水,眸子里倒映着儿子的小小身影。
哼——
瞅着儿子,陈雪茹轻哼一声。
陈魁长得越发跟那个冤家挂相儿了。
那个冤家一去几年,都了无音讯,生死不知。
如果,他还活着。
咋不见回来找她们娘俩?
外头都传遍了。
部落去北朝作战的参战人员,已然全部凯旋回国。
如果,他是牺牲了。
陈雪茹犹豫着……
要不要给陈魁改回“杨”姓,毕竟这是那个冤家的遗腹子,是他唯一的血脉。
想想,先想想……
陈雪茹决定等天气暖和点儿,就带上儿子去南锣鼓巷走一遭,看能不能够得到个准信儿。
与此同时……
杨朝升也注意到陈雪茹身边的小孩。
老话说:人亲骨头香。
骤然,杨朝升就有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涌现心头。
这孩子——
应该是吃亏是福系统血脉栏上显示的陈魁。
恁个也是他杨朝升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