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路敬玖在华夏整整待了八年。
他是倭国菊机关的情报官员,对华夏国各具地域特色的口音,倒是颇有研究。
经他一耳朵,便猜出了杨朝升华夏北方人的身份。
倭国军人不配称之为军人。
它们无视国际法,犯下了滔天恶行,真格儿是一群禽兽不如的“兽兵”。
作为其中一员的横路敬玖,他手上也没有少沾华夏人的血。
倭国投降后。
横路敬玖和二百来万投降的俘虏,这些恶贯满盈的家伙,居然受到了刮民政府的优待。
它们在战俘营里,饿不着,冻不着。
末了儿。
它们还被妥帖的礼送归国。
如此,罪恶没有接受惩罚,正义没有得到昭彰。
不由让横路敬玖心底里产生出极度的蔑视。
横路敬玖轻蔑的一笑。
“华夏人总是摆出一副外圣内王的姿态,专门养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这种蠢事,他们乐此不疲的干,几千年也没有变过,简直不知所谓。”
他转而问道:“节子,你是不是在两个华夏人身上,得到了有价值的情报?”
“有间酒馆”的大厨木村,厨艺师从华夏,学的粤菜。
因而,华夏人会来他们这里捧场的时候,不算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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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个是华夏人,另一个是安南人。我之所以没打招呼离开,是因为从他们俩嘴里,听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
纳里?
“这……这件事是真的?”
和节子抛出来的消息,惊到了横路敬玖。
“这件事千真万确。我之所以出去一趟,就是为了尽快核实情报的真实性。不负所望,我从罗城第一医院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今天凌晨四时十四分许,安南国的黎损少将在医院病房内与世长辞。”
和节子拿黎损的死亡事件,来掩盖了自个儿被杨朝升带走的事实。
唉——
横路敬玖发出一声长叹。
“横路君,一个安南人的死,犯不着你为他如此叹息吧!”
横路敬玖的失态表现,令和节子有些儿不解。
“华夏何来如此泼天的国运?着实让我等倭国臣民无比艳羡啊!”
横路敬玖的脸上阴晴不定。
打压华夏,削弱华夏,染指华夏,灭亡华夏,是一帮子倭国人心心念念想干的事儿,在干的事儿。
“据我所得到的情报,这个黎损少将是安南国军方少壮派军官团体的领军人物。他个人是一个极端的民族主义者,曾经多次公开宣扬他的泛安南国构想。这样一个雄心勃勃的野心家,居然早早的凋零了……”
唉——
横路敬玖再次发出一声长叹。
“可惜了一枚上佳的棋子。节子,你知不知道。这个黎损少将的泛安南构想,其国土索求包括整个中南半岛,恒河土邦国的一部分,华夏的两广,以及洞庭湖以南所有地区。”
吓——
横路敬玖将将儿把话讲完。
和节子心绪莫名的烦躁起来。
她相信,横路敬玖没必要拿这种事儿诳她。
在安南国军方少壮派军官团体里头,这类泛安南国构想的拥趸,恐怕不在少数。
和节子想要将这个情况,尽快告诉杨朝升知晓。
与此同时。
回到运输车队驻地的杨朝升,屁股都还没来得及沾凳子,就接到了命令。
命令他们这支运输车队连夜回国。
杨朝升第一时间找到车队的“包打听”刘军。
“军哥儿,这是咋回事啊?咱们要走的这么急。”
刘军左右张望了一会儿。
才凑到杨朝升耳朵边,讲起了小话:“今儿早上,我不是跟你说起,安南国有一位大人物死球了嘛!这不,开始显现副作用了。安南国这回上上下下估计会有一波清洗。咱们连夜回国,是为了避免咱们的同志卷入其中。”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