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查员同志,我问你,一个八天没吃饭的人,突然吃了四人份的饭菜,会是什么结果?”
审查人员没有回答,这一定会撑死,心中一惊,叫了出来:“你是说你八天没吃饭了?”
“对啊,我在辟谷啊,你们上面应该知道啊。”
审查暂停了,有一个审查人员出去了,不一会人回来了,还带来了几个人在旁听,事情闹大了。
一个年纪大的老干部问:“王鹏飞同志,你在辟谷,你为什么不说?”
“你们知道啊,我用得着说么?”
“你怎么知道我们知道了?”
“你们不知道?你们不知道,看着我饿八天,不管我?我不信,组织就没有那样对待自己同志的。你们肯定知道,你们第一天就知道了。”
“噢,你怎么知道,我们第一天就知道了。”
“我练功成了以后其实一直就想着要辟谷,但一直没机会。这不到了那个黑漆漆地溶洞,我就看出来了组织上也想让我辟谷,这地方好,乌漆抹黑地,想到处跑也不行。”
“知道我饭量大,怕我不习惯,只让我辟谷三天,还给了我六个馒头,一壶水,怕我乱动,还让我坐在里面,不能出来,应该是怕我体力不支,倒在别的地方,不好找,耽误救援吧。”
“我吧,我当时就想,既然要辟谷,那就彻底辟谷。当时,我就下了决心了,把馒头丢了,把水壶里的水倒了,我不这样,我怕我下不了决心啊,我饭量一向大,辟谷给国家省点粮食也行啊。”
“噢,当时甲教官还摇了摇头,怕是担心我撑不过三天吧。不对,难道是觉得我浪费了六个馒头,我检讨,当时光想着下决心了。这馒头钱是不是甲教官垫上了?我还给他,我自己浪费的粮食,这钱我自己出。”
在一旁边旁听的处长,一口老血闷在心里,快要憋死了。谁要你出馒头钱了,这小子,邪性。
他这话有毛病吗,没毛病。站他的角度有问题吗,没问题完全没问题,至少审查人员信了。
为什么,因为甲教官跟他的对话资料就在审查人员手上,对话少得可怜,就一句话:“你进去,坐在里面,不能出来,三天后我来接你。这是六个馒头,一壶水,培训的第一课是享受孤独。”
谁能说这小子一进来就在挖坑吗?不可能,没有人有预知能力,这是不可能的事,禁闭训练和辟谷有区别吗,但经王鹏飞这么一解释出来,好像这么理解没错。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让你们带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话也不说清楚,事情也不交待好,可不是让人胡思乱想。
审查人员接过处长的纸条问道:“为什么和教官不说话。”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