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呸”的吐了一口,骂道,
“下流玩意儿,烂泥扶不上墙的货!”
旺财嘿嘿笑道,
“下流就下流,咱们这门里有一个不下流的么?
这些年跟着你挣点钱都他妈填进这些浪蹄子的窟窿里去了!”
花姑说道,
“你就贱吧,你越贱,我越看不上你!
这样吧,这回把这个小蹄子拿下来,老娘让你爽一个月!”
旺财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真的?”
花姑冲着他抛了个媚眼,
“咱们又不是一回了,我还能骗你!”
旺财像吃了蜜蜂屎一样,满脸的褶子都乐开了,
“好嘞,绝对办好!”
他这半辈子就是看着花姑好,从花姑年轻的时候,他就喜欢,可花姑看不上他。
他就是花钱花姑都不让他上。
到了花姑自己当老鸨子了,旺财就跟着他当了大茶壶,也算不离不弃。
花姑自己没了客人,有时候闺中寂寞了,偶尔也让旺财尝回腥。
有了这层关系,旺财对花姑更加忠心耿耿了。
花姑让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
没想到吧,这家伙还是个情种!
这回一听花姑许了愿,他更来劲了!
花姑给旺财的包里是软骨散。
这种药无色无味,掺杂在饭菜里根本尝不出来。
而且这药没有毒性,吃了之后只是让人昏昏沉沉,软弱无力。
只要停了药,有个三两天就完全恢复。
这也是窑子里的老鸨子对付不肯就范的姑娘的制胜法宝。
她要用这药来对付洪玉娇。
第二天早饭后,花姑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到了玉娇姑娘这里。
这人头戴六合一统的瓜皮帽,留着山羊胡子,带副眼镜,看着很斯文。
花姑介绍道,
“孩子,这是我表哥江师爷,他在衙门里做事,人脉极广。
有什么事你就跟他说,他保准能给你打听明白了!”
玉娇和江师爷见过礼,也没太客套,把事情还是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遍,
“江师爷,我就是想打听我哥的消息。
只要先生帮我打听出有没有这么一回事,他们因为什么被抓,关在那里就行了!”
江师爷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这事好办,只要他们在京城,哪怕在皇宫里,我也能给你打听出来。
冯姑娘,多则五天,少则三日,我一定来给你消息,请你耐心等待!”
玉娇说道,
“江先生,现在办事没有白求人的,您需要多少银两?”
江师爷站起身来一摆手,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你这孩子,说哪里话来,些许小事还用的着花钱,你就静候佳音吧,告辞!”
江师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