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事,许宁不知道,拉着家具回了家,给了车夫一些钱,让他帮忙搬进了屋子。
车夫走后,裴濯虽然表现的不在意,却也在好奇的看拉回来的桌椅。
成色不错,很平整,和他在裴家时候用的桌椅差不多。
许宁拍拍桌子,高兴道:“往后吃饭,写字就在这里。”
还有新床,其实并不大,是很简单的木板床,和她在古代电视剧里看见的不一样,不过许宁已经满足了,旧床就是几块木头板子,许宁拆下来,然后她就发现,床板上有暗红色血迹,应该是裴濯的,边缘底下,还有指甲的划痕,密密麻麻的非常多,像是一个人痛苦到极致抠出来的。
她本来还打算用这些木板做栏杆,现在她打算全部烧掉,连同裴濯那些不堪的痛苦的过去一起。
打扫了一遍卫生,摆好桌椅板凳,铺好床,就算是破旧的屋子也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似乎温馨了许多。
许宁很喜欢收拾这些东西,接下来的日子,她先去周婶家,请周叔和周大郎帮忙修整屋子,如今也不是农忙,周家人很乐意帮忙,许宁坚持给工钱,两个人一天五十文,和在外面干活差不多,周家人坚持不要。
周叔木讷,不善言辞,周大郎也憨厚,推辞不过就拿着钱回去了,结果被周婶好一通数落,傍晚周婶就拿着钱过来了。
“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这点小活还给什么钱?顺手的事。”
许宁也哭笑不得,但是她很坚持:“婶子,我这活不少呢,若是你们不收钱,我都不敢找你们了。”
周婶无奈只能收了。
许宁又说了上坟的事,这个许宁和裴濯商量过,当时裴家人嫌弃晦气根本没让裴小姑进祖坟,所以裴小姑的坟是在山上的,和一些无主坟在一起。
“裴濯如今的样子也上不了山,到时候我去就是了。”许宁这么说。
村里不让女人上坟,可是眼下哪里还在意那么多。
周婶说:“到时候婶子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