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江怎么想,裴濯不知道。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周二郎的事。
这个狗东西,简直胆大包天!!
周婶对他有恩,他不能看着周二郎胡来,最后还会连累周家……
于是进城后,他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
大周对银的把控相对宽松,银子流通上也没有特别多的规矩,加上近些年国泰民安没有战事,几个国家互通贸易,南越的银首饰格外的多。
周二郎的铺子挂着的就是南越名头。
裴濯进来的时候,叶子玉正在摆放货品,看到裴濯,他笑着打了个招呼。
裴濯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善类。
“来找二哥吗?他还没来。”叶子玉热情的说。
裴濯打量他一眼问:“你和周二怎么认识的?“
叶子玉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笑着说:“走货郎认识的。”
裴濯嗤笑:“你手上连老茧都没有,不像走货郎的。”
叶子玉看出裴濯来者不善,他也冷淡了几分。
“裴哥说笑了,不像货郎,那我像什么?”
裴濯吸了一口气,饶有深意:“你身上味不对,更像杀人越货的强盗。”
叶子玉笑了起来。
“裴哥真有意思,我这么弱能杀得了谁?”他摇头否认:“裴哥手上也没有老茧。”
裴濯确实很少,可他是读书人,叶子玉据说也不认识字。
联想到周二郎的铺子,裴濯很清楚,这个叶子玉和银矿脱不了干系。
果然,穷山恶水出刁民,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自古就是劫匪强盗多。
“周二郎什么时候来?”裴濯问。
“我让人找找。”叶子玉一转头,脸上笑容荡然无存。
周二郎来的时候,裴濯已经坐了许久,将铺子里的银首饰看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