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的不只是高裴两个人,严咏寒过来的时候人也瘦了一大圈,这几天户部及其不消停。
严咏寒说:“章大人脾气很好,性子温和,今年和我同时进的户部,他和陈公子又没有仇,杀他做什么?”
裴濯问:“那他去林子做什么?”
“章大人的夫人爱花,他早听说猎场有奇异的花草,兴许是去摘花了。”
严咏寒有点生气:“这事明摆着就是冤枉,他过去的时候陈公子已经死了,衙门也调查了,可就是不放人。”
“既然查清楚了,为什么不放人?”高致远问。
严咏寒摇头:“说是建安侯府给的压力,不许放过凶手。”
高致远脱口而出:“那章大人又不是凶手?他们这么揪着不就是放过了真正的凶手吗?”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
这似乎比他们以前科考遇到的难题还要难一些。
为什么呢?
不外乎就两种原因,第一章大人真的是凶手,第二个原因,凶手的身份没人敢查,就连建安侯府也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所以急着想找个替罪羊。
话题太沉重,众人于是转了话题,说起了过年回家的事,除了宋成轩,大家都要回去,严咏寒存了一些银子,足够他买个小院子将他娘和妻子接过来,高致远在想自己的终身大事,至于裴濯和许宁……总之是要回去一次的。
于是高致远说:“不知道我回家之前能不能看到长生的结局了。”
裴濯偷偷看了许宁一眼,许宁一脸无奈,她也不知道……
得看蔺怀瑜的。
而蔺怀瑜也在茶楼,只是这个茶楼不是小侯爷的,而是他自己的,茶楼也没有说书的,安安静静很适合谈事。
“殿下,您见过裴濯了吗?”
二皇子点点头:“贪生怕死,胸无大志,不过是个有趣的人。”
蔺怀瑜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裴濯怎么就贪生怕死胸无大志了?
而且,这是夸奖还是贬低?
二皇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下:“倒也不是没有优点。”
自以为聪明的蠢人很多,二皇子为人低调,他喜欢谨慎的聪明人,不喜欢莽撞的蠢货。
蔺怀瑜舒了口气,以他对二皇子的了解,既然这么说了,那想必也是对裴濯满意的。
“殿下的意思?”
“再看看吧。”二皇子并不着急,他父皇虽然老了,精神气还在,他们这些皇子谁蹦跶出来,谁就是找死。
于是蔺怀瑜问起了建安侯府的公子的事。
二皇子反问:“你觉得有人会为了一个花魁杀人?”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个事,还是说不准。”以公主府那位世子的个性,未必不会,毕竟他娘就是那样的人。
二皇子点头:“也是。”
他并没有说清楚,蔺怀瑜却明白,不该往下问了。
“书斋开的如何了?”
“西北的墨宝香已经关了不少,京城这边,除了墨宝香还有别的书斋,属下的意思,还是顺其自然,若只剩下咱们一家未必是好事。”
二皇子点点头忽然看向窗户外,蔺怀瑜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许宁和裴濯。
许宁是来找蔺怀瑜商量回家的事,蔺怀瑜从对面的茶楼出来,裴濯盯着二楼窗户看了一眼,却什么的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