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濯说了。
这个生辰日子并不是他真正的出生日子,而是小姑给他随便说的,还是为了当年上户。
德宁公主听后,却说:“比无简要早上一些。”
许宁捏紧了筷子。
八公主笑着说:“我表哥和裴大人都有梨涡,也算是一种巧合。”
德宁公主看着她,慈爱的说:“就数你心细。”
八公主笑了起来。
饭桌上其乐融融,许宁却觉得诡异,她偷偷在饭桌下握住了裴濯的手。裴濯的手干燥温暖,给了许宁很大的力量。
一顿饭吃的十分平静,就好像公主真的是请他们来吃一顿饭。
可就是这样才古怪。
德宁公主的眼睛一向长在头顶上,裴濯只是个七品小官,何德何能啊,能坐在公主府餐桌上。
吃过了饭,裴濯以天色不早了为由要告辞,钟世子却说:“既然天色不早了,不如就住下,府里的空房间多的很”
许宁和裴濯对视一眼。
裴濯说:“就不叨扰了,明日……”
“明日不是休沐吗?”钟世子问。
裴濯还要说什么,可钟世子态度很强硬,最终许宁和裴濯只能留下来,跟着丫环到了给他们准备的客房。
进了房间,许宁刚想说话,裴濯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他四处查看了一番,才小声说:“你今天为什么会去翰林院?”
许宁将赵如意的发现说了。
裴濯微微皱眉。
许宁说:“我怀疑八公主就是代表皇后来的,而且…”
章成妻子那个案子的侍卫到底是听了钟世子的命令还是八公主的命令?
如果是后者…
许宁皱了皱眉…
裴濯想到了驸马刚刚的那句似是而非的话。
和他的生父有关……
裴濯一直在追查母亲的身份,却忽略了他的父亲,或许他的生父才是这一切的关键。
“如果驸马真的是这个意思……”许宁在原地走了几圈,最后说:“你生父不是晏侯爷也不是驸马,钟世子或许也不是驸马的儿子。”
许宁怀疑,钟世子和裴濯就是兄弟。
两个人说的平静,可是内心却很不平静。
而且这是公主府,狼窝一样的地方,两个人都不敢睡。
半夜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了动静。
有人将门锁上了。
裴濯试着推了几次都没有推开,没多久一股浓烟便冒了进来。
德宁公主来者不善,可许宁没想到公主居然如此简单粗暴想要烧死他们。
裴濯踹了几脚都没能踹开门,眼看着浓烟越来越大,许宁找了两块帕子,将水壶的水倒在帕子上,捂住了口鼻。
“怎么办?”许宁皱眉问。
也是奇了怪了,若是以前她一定惊慌,可是今天她出奇的冷静。
裴濯看了看房顶说:“老四在外面。”
老四是裴濯买的那个高手。
许宁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老四在房顶的,不过许宁的心安定了不少。
火越来越大,裴濯将许宁抱在怀里,许宁问:“我们在等什么?”
“等…”裴濯没说完,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没多久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