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噩梦了。”许宁说。
思思松了口气。
这地方真是邪门的紧。
许宁也不知道自己是做噩梦了，还是催眠了，或者还有别的什么。
她看向李恩雅，看了一会儿，或许李恩雅也察觉到了，她抬起头和许宁四目相对，眼睛也十分正常，许宁站起来对思思说：“我出去一趟。”
思思虽然有点害怕，却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许宁出了门，外面静悄悄的，门口婢女就像是两个假人，你不和她们说话，她们也绝对不会搭理你。
入眼都是白，各种白，许宁忍不住想，当时张陆看到这些的时候会不会也害怕？
这么想着又觉得有点扯，张陆只不过是她话本子的人物。
身后传来脚步声，许宁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站好，没多久她果然看到了跟过来的李恩雅。
“公主殿下在找人吗？”
李恩雅看到她笑了一下，不同于以往那种冷冰冰没有温度的笑容，这个笑容发自内心。
“你是在等我吗？”她语气中带着几分雀跃的问。
许宁摇头：“不，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李恩雅不置可否，让她的丫环先去前面看着，免得被人听到他们说话。
她说：“为什么出来透气？”
“里面太闷了。”
“这样啊……”李恩雅还没说话，许宁决定先发制人。
“当初裴濯在驿馆整理书籍，有本书写着人鱼的过往，那是公主放的吗？”
李恩雅没想到许宁会问这个，她笑了起来：“是啊，是不是很有意思？”
许宁皱眉，总觉得她这个笑容有点熟悉，可她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了。
“你为什么那么做？”
李恩雅很无辜的：“我只是想让你们更了解这些事而已。”
“你不是番邦公主，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为什么不去告发我？”李恩雅没有回答，而是反过来问。
告发？
这不是不敢怕撞在枪口上，要是敢，她早就去了。
“姐姐……”不等许宁回答，李恩雅忽然叫了一声。
许宁一愣……
这声姐姐叫的实在是熟悉……
当年第一次遇到张桂芬的时候他就这么叫的。
可张桂芬是陆丰呀，陆丰……
对了，陆丰忽然是陆丰后，性格好像就变了，再没有叫过她姐姐……
当时许宁以为陆丰是掉马后懒得装了。
可现在……
许宁心里忽然出现个奇怪的念头，或许……或许陆丰根本就不是那个张桂芬。
当时张桂芬也是易容了，她怎么就以为张桂芬就是陆丰来着？
他们的性格完全不同……
“你……你才是张桂芬？”许宁的声音都在颤抖。
李恩雅笑了下，她走近了两步，在她耳边轻声说：“是我……姐姐终于认出我了，我好开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