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致远忧心忡忡的说:“陛下没上朝,还召集了一些心腹大臣。”
他对裴濯说:“既然称病了,我看你就继续在家待着,至少安全,不会被牵扯到什么事情中。”
关于太子,其实朝中大臣们不少都觉得这个太子出现的太古怪了。
“万一是被人假扮的,那就糟了。”
高致远他们都有这个猜测,更何况是别人。
高致远走后,许宁说:“看来,南越人是行动了,皇帝可能之前有猜测,却不敢肯定,如今也肯定了。”
裴濯问:“你想怎么做?”
许宁笑道:“我准备告诉太后一个消息。”
裴濯挑眉,他明白了。
只要让太后知道,南越人在查太子的身份,已经查到了她和张明启头上,太后自然会做出准备。
到时候,就让太后张明启和皇帝,南越人三方去斗。
“无论是太后张明启还是皇帝,都不会允许南越人在大周的地盘上兴风作浪。”
许宁冷笑:“其实我真的忍南越人也很久了。”
萧策也该吃点苦头了,如果不出意外,他用不了一个月就得滚蛋。
许宁揉了揉裴濯的头发:“给你报仇了,高兴吗?”
裴濯点头:“高兴。”
都说了,人在顺风顺水的环境下,都会心胸豁达。
裴濯就是。
就算之前的幻觉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可是他生活如意,又有许宁陪着他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于是裴濯再次去了衙门
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庄玉清已经整理了不少文书,看到裴濯他有点惊喜,随即是欢喜:“裴大人你来了。”
“恩。”裴濯点点头。
庄玉清打量了他好几眼问:“你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裴濯确实感觉还不错。
于是庄玉清说:“你要的东西我都放在这边了,你看看有没有用。”
“好,谢谢庄大人。”
庄玉清看他精神确实还不错,也就放了心。
庄玉清整理的资料有用过的不多,大都是客套的场面话,裴濯翻了半天没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这时候王大人的人来了,他给裴濯和庄玉清派了个差事。
裴濯和庄玉清站在南越的使馆前面,一时间有点恍惚。
庄玉清说:“裴大人,我觉得我们和外族人总有点说不清楚的缘分。”
裴濯觉得好笑。
两个人进门,萧策看到他们似乎有点意外。
“两位大人…”
庄玉清说了此行的目的。
他们要记录南越人在大周的一切行动。
“以方便记入史册。”庄玉清说。
这应该是太史令的活,而太史令哪里会要这么详细的东西。
他们最多写,某年某月某日,南越使团谁谁谁来了,某年某月某日,南越使团走了。
可皇帝下了令,他们这些人就得照办。
萧策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那两位大人坐吧。”
庄玉清很认真,他拿着纸笔认真的记录,裴濯么…也在认真的记,庄玉清刚想说有一个人记录就行了,可没想到他一侧头看见裴濯在纸上画了一只乌龟…
庄玉清忍着笑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