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每个侯板都放了铜镜了。但他十分紧张,手哆哆嗦嗦有些不稳。第一箭射出,全员中靶,邹秋平也来了精神,信心大增。第二箭射出,哪料到,直接脱靶。
周珩直接骂道:“这么近竟然脱靶,你这几天怎么练得?有时间跑去牵马,没时间练射靶?”
邹秋平更慌起来,自知连累同窗,便自责不已。
“把你得靶了拉开,别听那碎嘴子胡吣,再不专注,小心我得巴掌。”谷大仓不知何时来到邹秋平身后,抱着膀子黑着脸盯着他。
邹秋平因为怕谷大仓揍自己,反而记起平时练习得要领。第三番箭射出去,中靶,三番总筹是9筹。虽说有一次脱靶,但比自己以前这部中要好多了,看还有9筹,邹秋平内心也算是石块落地了。
钱青玄因为换了胡弓,射箭对他来说便是一种乐事,三番全部中侯,而且基本上在靶心,他拿到23筹,比周珩还多三筹。
邹秋平感激得眼泪都快哭出来。
激动道:“钱兄要不是你,我就连累咱们伍了。”
周珩阴阳怪气道:“还有两人呢,你最好让这两人都能全中。”
祝文文看了一眼远处算筹得梁山伯,心里有些发慌,这几日总见梁山伯自己忙活,也没见他练习。但听他第一天对箭的一番讲解,认定他应该不会太差,剩下就只剩自己了。
轮到祝文文时,她看远处得侯板,清晰可见。背下谷大仓给她得口诀,搭箭准备,眼睛与箭头还有靶心成一条直线。她睁大眼睛等待着司射得鼓点。
好巧不巧,不知哪里飞来一只苍蝇,落在她鼻头。她想摇头赶走苍蝇时鼓声响起。
所有人‘嗖嗖’射出箭来,她再松手晚了一步。
几只箭‘啪啪啪’扎在候板上,她赶忙朝自己候板看成绩。自己得箭在离靶心很远,几乎是候板的边缘。
第一箭她只得了两筹,再看其他四人几乎得到十筹。
她委屈地左右看了一眼,见同伍几人什么表情都有。周珩更是哼了一声,又赶紧看看身后地谷大仓。
谷大仓反而什么都没说,大黑脸笑了笑,对她点点头。
祝文文安慰自己道:“这就是打游戏,又不是真的考试,刚才只是意外,自己平时练习还是挺好的。”
作为现代大学生的祝文文,考试前调整心态是每个考生必须学会的必要技能,自己从小考试到大,这点子失误还是好应付的。
等第二番时,她瞄准候板,鼓点响即射出。一箭中板,得到8筹。旁边几人都为她叫好,而她在担心下一箭。
最远的候板才是她的弱项,因为她的手臂力度不够,所以,她只能尽力去拉弓。即使能把弓拉满,她也无法把弓端稳。
这几日她苦练的也是近处与中处的候板,远处她是自觉放弃的。
司射开始击鼓,鼓点响,放箭。祝文文的第三番只得了2筹。三番下来,祝文文只得到到12筹。
再看场内掌声雷动,女眷们纷纷向射场内丢香包。
祝文文扭头看马文才竟然是满分三十筹,就连县令,乡绅也下阶相贺,好一顿夸这位太守之子。
什么青年才俊,身后后羿再现,要不是祝文文亲眼得见,她都不知道原来马屁还可以这样拍,马文才似不在意,实则司空见惯。
等梁山伯上场,祝文文就听见自己身后几个女眷窃窃私语,毕竟高大帅气得少年郎谁都喜欢看。
只见他张弓搭箭,横在自己鼻梁边。剑眉相应,星眼含威,十指修长,箭随鼓点几乎同时而出。
‘啪’的一声正中靶心。他收弓背后,潇洒依然。虽然其他几人也都中靶,但梁山伯射箭几乎和鼓点同步,便早他人一步命中。场上掌声响起,不少人交头接耳,询问这少年郎是哪家。
常夫子捋着自己的髯须满面春光。
祝文文突然有种被骗的感觉。
这货是在扮猪吃老虎。第二箭他也是压着鼓点射出,‘啪’的一声命又中靶心,又一个十筹。场内掌声雷动,县令和几位乡绅也开始互通情报。
“这是梁茂源的独子~”
“梁茂源?就是建这书院的梁茂源?他儿子长这么大了?”
“有他父亲方当年的风采,比梁茂源更甚啊,真是少年英才啊。”
梁山伯明显实力强劲,用本事出头,吸引着射楼中所有人的目光。
到第三番,所有人,屏气凝神,都想看看这位少年郎是不是最远处的侯板也能轻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