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欢喜欢抱怨的女子又说到:“你说这姜家也太小家子气了,摆那么大的排面又不知道路上搭两个女眷的茅厕,你说丢不丢人?”
声音尖细女子答道:“哎呀呀,我本不想来,我爹娘非让我来,我本来是要去哥哥家添置新衣衫的,哪成想被拉来送亲。说什么我和那姜楚乔从小认识,经常一起游玩,作为闺中密友必定要来相送。
我才不想跟她做什么姐妹,平日里她那样没主意,你说些什么她都好,像个会说话的木头一般。要不是因为父辈关系,谁喜欢和她在一起。”
祝文文听的别人背后说自己表姐,仿佛听到大学室友背后议论自己一般,想要张口,听那两人又说起话来。
最开始抱怨的女子又道:“谁说不是呢,他们姜家是几十年前搬来我们江州临川县的,说自己是什么山西名门,谁又知道呢。
且不说今日姜楚乔要去做妾,你还不知道姜家当初轰动一时的丑事吧?”
那声音尖细的女子明显起了好奇心,连忙问答:“好妹妹,什么事,快说与我听。”
那女子故意压低声音道:“我听我娘那日与我姨娘闲话,现在风光回姜家省亲,嫁往祝家的女儿是姜家的庶女,不是姜家嫡女。”
那声音尖细女子感叹道:“她家庶女嫁那么好,我怎么没听说他家的嫡女?是不是嫡女嫁得不好?”
那抱怨女子‘扑哧’一笑,声音一扬道:“听说那是因为嫡长女私与一书生私奔跑了,这才是庶女代嫁给祝家庄的。”
那声音尖细女子‘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声音像尖得像针,刺痛旁人鼓膜。
随后‘呵呵呵呵’边讥笑道:“还有这样的趣闻,我竟不知。看来这姜家还真是出勇者啊?这样不知廉耻的事也做得出来。啧啧,还是外来的风俗不同。”
听八卦听到自己母亲身上,石化的还有一旁听八卦的祝文文。
她大脑飞速的旋转,自己的母亲是代嫁的,那个嫡出的阿姨竟然私奔跑了,我那嫡出得大姨也太勇猛了吧。
那两人似乎系好衣衫,有说有笑得出了青纱帐。
等到脚步声和说笑声完全听不到,祝文文才觉出自己双手双脚已经发麻。她满身冒汗,甩了甩僵硬的胳膊。
阿水拨开高粱杆走进来,紧张得扶着坐在地上得小姐,神秘兮兮得问:“小姐,你刚也听见了吧?他们说咱们夫人是代嫁?”
祝文文甩完胳膊又动腿道:“我当然听见了。”
她关注点一个是外婆家竟然有个私奔的大姨,一个是母亲竟然是替大姨代嫁,更在意的是刚才那两个八婆到底是谁?
她必须找到这两个说自己表姐和母亲的长舌妇。
祝文文让阿水扶着自己出了青纱帐,见孙二妹咬着一根草儿在树下看蚂蚁。便想着那两个八婆如果出来,孙二妹一定是看到了。
两人疾走在孙二妹面前,拉起她问道:“二妹,有没有看见两个女子从青纱帐解完手从青纱帐出来?”
二妹拿着手中的草儿晃了两下道:“我听见有两人从我身边走过,当时我是背过身的,所以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