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抿着嘴暗笑,表姐这乱点鸳鸯谱直接得罪了车外三个人。
孙二妹故意‘哼’了一声,立马绕圈到谷大仓旁边站着。
祝文文立马解释到:“表姐你可说错了,这孙二妹和谷大仓才是一对。我已请示了母亲,过两日她们就要成婚了。”
孙二妹听这话抬眼笑看一眼谷大仓。此时车厢内悠悠飘出楚乔一句:“他两人倒是般配。”气得谷大仓回头看了车厢一眼。
祝文文见谷大仓有些怒气。
话锋一转道:“表姐,你刚有些搏庄阿娘的脸面。”
楚乔抖了抖衣裙,淡淡道:“你不知道,这庄阿娘仗着是我母亲的陪嫁,有事无事就想多说我两句。平日里就拿架子托大,现在我出嫁了,不能还被她捏了去。”
祝文文听表姐有意为之,便也不语。
田埂颠簸,几人在田间摇头晃脑。祝文文掀起帘子透透气,见烈日
便问表姐道:“表姐,今日姜家摆宴,佃户们都去了,地里这些个没去,表姐知是为何么?”
楚乔身姿随车摇曳,扇着面扇道:“这个我知道,父亲说了,这些是流民,他们不是我们庄子上的人,自然不会请他们。我常在院子中不下田间,但父亲见几个家里的庄头,我也是见过的。
这些人到处流窜,甚是可怕,必须拿兵丁看着。”
楚乔抬眼看一眼窗外,闻道窗外一阵牛粪狗臭气,便用面扇挡着鼻子,放下车帘。
祝文文觉着表姐这话没错,自己路上也吃过流民和劫匪的亏,流民自是要好好管理的。
说话间,车子来在流民收割的稻田边。
一人从马背上上跳下来,背着弓上前到:“小姐怎么来田间了,这里怪脏的,快快回去吧。”
隔着车帘,祝文文见一二十岁出头的精瘦男子,皮肤黝黑,尖嘴猴腮,皮肤在田间晒得黝黑,两眼放精光。
楚乔端着架子道:“我与表妹闲来无事,到田间走走,今日家里摆宴,你们何时去吃酒?”
那农兵满见小姐问自己,得了脸面,喜道:“我们未时便做交割,到时小的再去吃小姐的喜酒。”
罢了那农兵躬身道:“小姐,若真是要逛,不如去前面果林去摘些先果子吃,听说那里还有野兔。这田间全是水。多是水蝇和水蛭,还有牛粪马粪臭气,别熏到小姐了。”
楚乔见农兵知道礼数,点头满意,摇着面扇对谷大仓到:“既然这里脏臭那便去前面的果林去吧。”
谷大仓不喜楚乔刚才说自己那话,便如没有听见一般,站在马旁,只是摇着自己草帽扇风,丝毫不动。
一旁农兵看见立马呵斥道:“小姐要去果林,你快些驾车啊。”
谷大仓摇着草帽慢声道:“你家主子发话了,我家小姐还没发话呢,我不着急,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