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子赵荣昌已经十三岁,快到束发之年。
虽然知道自己母亲性格暴躁,却也渐渐得知母亲掳夫这等荒唐行为。
再加上最近一次母亲光着身子从道观跑回家中。他也觉深受奇耻大辱。
他不明白为何别的伙伴都父母双全,只有自己有母无父。他也不明白为何母亲不像其他母亲那样为自己做好吃的,织布纺花。
自己的母亲不是在田间和庄户们一起插秧割稻,就是查看赵家堡兵丁操练情况,喝酒吃肉舞钢鞭。哪里有半分女子模样。
可母亲一直对他们兄弟三人很好,他始终敢怒不敢言。
直到自己十六岁时,母亲又用旧法强迫自己师傅韩冬就范,他才明白她不仅是自己的母亲,更是一个女强盗、
韩冬在赵家堡当西席教了赵荣昌八年,师徒二人如父如子,师徒情深。
前一日二人还相约一起钓鱼,第二日师父就不见了,询问才知师父被母亲扣在自己房屋之内。
他趁着母亲外出扒着窗户,问老师究竟出了什么事。
师傅说昨日夜间闻到一阵甜醉之气,醒来后就见赵夫人光着身子在自己身边。
赵荣昌听罢又羞又气,知道母亲这蠢恶之病又犯了。
韩冬正值而立之年,相貌儒雅,谈吐温润。母亲已年近四十,鬓角斑白,二人错了十岁。
让他失望的是,韩师傅家里有妻有女,就这样关着让他妻女怎办?
赵夫人听了也不以为意,不与任何人商量下山给了韩冬家人许多财帛,只说他在赵家堡后悬崖跌落了,尸骨无存。
韩冬妻女怎么痛苦,怎么装殓她是不管。只每月按时送去银子,让母女二人有好生活就是。
赵夫人此后更是肆无忌惮,时不时用迷药将韩冬迷晕,快活之后。
次日清晨故技重施把老师关了起来,软硬兼施,让韩冬服从。
可怜老师满肚子书卷与委屈,本想一头碰死。
是赵荣昌跪地想相劝,说他家中还有儿女妻子,他定找机会将老师救出来,恩师这才忍辱负重活了下来。
可转眼两年过去了,四弟都出生了了,恩师的名字也成了老四,赵荣昌还没将师傅救出来。
韩冬恨透了赵家人,便如修了闭口禅一般,再不开口说话。
每日不是白天关在书房,夜间便是吹笛子思乡。
见师父心困炼狱,赵荣昌忍无可忍,同母亲大吵一架。
可赵夫人抹泪道:“自己一生没做过什么坏事,帮流民开荒,救病者抓药,为赵家堡的孩子盖了学堂。
别人都有丈夫,为何偏偏自己没有,她见韩冬为人善良和几个儿子关系都要好,才想到这样的办法想留住他。
他对韩冬也是百般包容,他只想让韩冬和自己好好过日子又有什么错?”
赵荣昌为老师分辩道,母亲手段卑鄙,强迫他人没有章法,也不顾羞耻,不守妇德。毫无伦理可言。
赵夫人听儿子这样说自己,伸手就是一巴掌。
骂道:“你和你的爹一样,是养不熟的狼,这么多年我供你吃喝,宴请名师教你道理,难道就是让你这样违逆你的母亲的?
你是我儿子,你姓赵。你外祖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