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眼中只有自己没有别人,你不要怕她。几十年下来她也就会克扣月例和骂人什么都不会。”
余氏眼神一沉,脸上出现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对女儿道:“对于这种人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楚乔听出母亲这话的意思,筷子停在半空中,凑近母亲道:“娘,你要准备要对付祖母么?”
余氏道:“我不对付她,娘都这过十几年了,还能怎么样,”
姜永孝高兴道:“母亲也可自己立威,自从祖母从温泉庄子下来,咱们家都没有消停。”
余氏看儿子虽小,但有几分莽气,还算满意。
偏这楚乔是个天生怕事的,她私想若母亲跟祖母起冲了,也不要在自己出嫁这几日。
祖母的口齿楚乔比不了,母亲细心机楚乔也比不得。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只要刺史婚后会护着自己,就没有家里这么多的糟心事了。
余氏见女儿皱眉,欣慰一笑。
暗想:“女儿还是娘的小棉袄,知道自己要出嫁,在担心娘亲。只恨自己无能,让女儿落了个妾的身份。
自己定要为楚乔寻得好的名医,让楚乔一举得男,好让她在马家能站稳脚跟。”
母女二人心思各异。这是应了那句话‘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
恰在此时,姜正礼撩帷帐方步进来。
见妻子三人正在吃饭,本想因母亲事情说妻子几句。现在也只是净手笑道问吃的什么吃的这么香?
儿子举着碗道:“是肉酱豆腐羹,我把一瓮都吃了,还没吃够。”
余氏听见,立马吩咐厨房再做一份来。
姜正礼摸着自己这肚子笑着打趣夫人道:“夫人何必跟这老太太置气。非要在这几日点眼药,咱们过了这几日有多少好东西吃不得?”
见丈夫坐正,余氏将两块鱼鳃肉夹在丈夫碟内。
温柔道:“夫君啊,我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还差这几年?我忍得了。”
姜正礼最这鱼脸肉,见余氏将两条鱼连肉都夹在自己碟中,握着着余氏手愧声道:“知道你你受委屈了。”
余氏又给儿子夹块鱼身,倚在凭几上开始抹泪。
哭道:“我是心疼这两个孩子,楚乔马上就要走了。永孝还在长身体。
孩子吃口饭也不得安生,她既心疼钱,我不心疼。离了老两口的月例钱,我哪怕敲骨卖髓也能让我儿女吃顿舒服的饭。”
余氏咬着嘴唇越说眼泪越流。
姜正礼及以及一双儿女立马上前劝,都说知道她这些年受得委屈,知道她一心是为了孩子,是老夫人不对。
余氏看丈夫孩子都劝自己,方才止泪。
姜正礼坐在正位道::“夫人,你先别哭了,再忍几日即可,眼下有件大事需得夫人去办。后日备几份薄礼,咱们还要去赵家堡走一趟。”
余氏擦泪道:“是去将英台接来么?”
姜正礼道:“是,还要向赵家借粮。”说罢拌着长长的叹气声。
儿子满嘴流油道:“我要是表姐,我都不回来,表姐说得话爹一句不信,只顾偏袒自家人。现在去接,我看爹是要说上一车子的好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