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爷知道他那熊脾气。
板着脸向他道:“你和英台平日里都没有说几句话,你现在接她,她愿意跟你回来么?
赵家堡你又不是很熟,你去人家能借给你?”
姜正亚不服道:“我也是英台的舅舅,她为何不与我回来?我是长辈他是小辈,长辈去接,她岂有不回的道理。”
再说,那赵婆娘脾气是坏,又不是我惹得她,她干嘛找我麻烦。我是找她拆借粮食,等我们明年有粮自然会连本带利还她们赵家堡的。是大哥得罪了外甥女,他去人家才不会回呢~“
姜老太爷和大哥姜正礼对这个都知道这老三的脾气,还是不太放心,还要再交代。
老二拦着二人道:“老三就是从小到大没有吃过大亏,要我看,让那恶婆娘给老三一顿鞭子才好。”
姜老三手拿筷子敲杯盏,他顶瞧不上哥哥们总是怕那个赵家堡的婆娘。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凶恶了些,还能有自己走南闯北的刀剑凶恶?
只因自己家的羽家庄是从他们赵家手里买的。就要怕他们么?
都说她们是土匪出身,可现在温县令也和自己教家交好,她若真是土匪,那就将她原地正法。
说的她那么厉害,可流民暴动时,也没见她去打流民,不也是逃了么?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有何可怕?
他眉眼一挑,身子一斜,打趣道:“听说那婆娘又找了个老四,这次我过去,倒想看看那个男人,究竟什么鸟样。
那样的恶婆娘,半夜睡了,一刀杀了便一了事,还用受那乌龟气。”
姜老太爷见老三这般胡说,指着他颤手骂道:“灭我门者,必定此子,你不许去。”
见老爹动怒了,姜正礼连忙劝三弟快些住口。
教训他道:“我看你不是疯了,便是喝多了。还是我自己去赵家稳妥些,让你去简直就是给我们姜家惹祸。
那赵家堡是山上土匪出身,那庄子各个都是土匪,你别看那赵夫人是个女人,那可是杀过人,砍过人脑袋的。
她是从小跟着他爹下山打劫过来,你说她的婚事,便是她的痛楚,你故意激怒他,别连累我们整个庄子。
你去祝家的店铺去佘借去,我亲自去赵家堡。”
姜老三见大哥也恼了,仗着酒劲讥讽他道:“你们一个是刺史的岳丈,一个有军衣订单在手。
只有,。粮食也没了,定钱也不能退,我自己不去找活路,还等着谁给我活路么?
你们且安心在此处谈你们的生意,我自去借我的粮去。”
几人见他是有几分醉意的,想他醒了便好了,也不去还管他。
姜老三又灌了两杯黄汤,暗自道:“三个大男人竟怕一个女人,我倒是要看看那赵家堡有什么机巧。”
赵家堡内
一连两日,赵夫人都拉着祝文文在庄子上乱逛,小灵子脚不方便,祝文文身边的侍女只能是阿水跟着。
阿水怀着三个月的身孕,跟着她们坐牛车,走菜地,脸色白了养,养好了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