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要什么自在,不如当回你的流民。”
这一腔子冷言冷语像盆冷水一般浇在孙二妹的头上,再看原本温存的丈夫转眼就换了一副面孔,吓得她背靠石槽一动不动。
谷大仓看孙二妹不说话,似有想哭的意思,见那可怜模样。知道自己面目狰狞,想着定是自己吓到她了。
收了声音,依然冷脸道:“我本就是小姐的车夫,我你是流民,我自是配得上你的,我也不曾委屈你。
你莫管我,我不逼你便是。你若真心喜欢我,便要顺从我。
你要嫌弃我,不如早些自去好了。”
孙二妹只不过说自己心意,哪里能想到二人产生龃龉。
怕谷大仓不要自己,忙上前抱着谷大仓的胳膊道:“大仓哥,是我不对,你别不要我了。
你以后做决定我绝不拦你,我千里迢迢就为你来,咱们成了夫妻,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孙儿妹说着,不由自主跪在地上抱着故大仓的胳膊呜呜哭泣。谷大仓见孙二妹这样子,也有些心软了。
将她扶起来。
薄嗔道:“我是汉子,自有我自己的章法,你随着我就是了。”
孙二妹哭着点头,再不敢说话。
忠义堂内。
祝文文领着小灵子在这里等半天了。茶盏里的水喝了一杯又一杯。点心吃了一块又一块,赵夫人还在和几个账房先生对账。
自从老太爷年纪大了以后,这庄子上的所有东西全部都交给了赵夫人管。
这偌大的赵家堡,前厅与人打交道,后院下人生活的一应用度都是赵夫人一人在管。
别人家的庄生意田庄是男主人在管,而赵家堡全是赵夫人一人经手。好在现在赵荣昌也大了,可以为自己分担一些。
祝家主仆二人想过来给赵夫人辞行,哪知刚进来就见赵夫人见赵夫人和账房先生看账本。
账本还没看完,竟有些老农几个开始进来打官司,什么你的越过我家田头了,你家的猪配的是我家的种,你要还我一头小猪了。
祝文文见来人越来越多,实在等不了。
便拉过认识的梁阿娘在身边,问道:“梁阿娘,我有事要给我干娘什么时候才能清闲下来?”
梁阿娘拍手笑道:“今天小姐来的很不巧,今日是我们庄子查账的日子,今日事情多的很。
小姐要是等不及了给我这个老婆子说也是一样的。”
祝文文想辞行毕竟是大事,还是要亲自和赵夫人当面说才行。便摇头说自己没什么大事。
见梁阿娘要转身,祝文文拉着梁阿娘的袖管,想打听些阿水的事。
梁阿娘拍祝家小姐的手安慰道:“祝家小姐放心,阿水姑娘好着呢,现下正在我们夫人的房间量金线呢。
阿水姑娘又不是囚犯,是我们夫人的客人。夫人待阿水姑娘可好了,祝小姐不信,可以亲自看看去。”
梁阿娘说得如此自然反而祝文文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