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端看阿水得面色,没有前几日得苍白,面色红润似乎还胖了很多。
私想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干娘对自己这么好,借用自己身边一个人而已,自己却如此多疑。
阿水近在眼前,一看就没受委屈。
祝文文笑道:“看你面色如初,我去书院也放心了,你不跟着八成连常夫子都要问你哪里去了。
我都想好了,我就说,阿水去留羽家庄有用,过些日子便来。”
阿水收回手,眼神闪烁小心得:“小姐,要是梁公子问你我去哪了,你要怎么说啊”
祝文文不在意道:“也说你在羽家庄啊。”说完神色一正道“我不想跟他说羽家庄得事,毕竟是外祖家。他家名声臭了,对我也没有好处。”
阿水低头不语,祝文文看到阿水脸红。
故意问:“你想我怎么给他说?”
阿水红着脸低头不语。
女人敏锐的第六感,祝文文心内一惊,阿水和梁山伯是不是有事?
她知道阿水喜欢梁山伯,但梁山伯似乎对阿水一直不冷不热。
怎么现在看阿水说话倒像是有什么隐瞒,自己倒是个多余的?”
祝文文耐心问阿水:“阿水,你是不是有话讲?”
阿水猛然抬头道:“小姐你回去和梁公子见面时,不要说我,也不要再说刺激他的话。
梁公子是个一根筋的人,认定小姐就不会变。我听说梁公子要举官了,有什么事,等梁公子举了孝廉再说。”
祝文文见阿水认真起来,心中疑窦更重,这丫头今日怎么说话也含糊起来,她怎么说起梁山伯似有一腔委屈?
莫非他们二人?不可能~绝不可能~
阿水见小姐起疑。
红着眼圈道:“小姐,人的眼睛只是向前看,看不见自己的心,小姐对我们事情清楚,对自己的事,却糊涂。
我们这些日夜和小姐在一起的下人,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既能看清小姐身边的人,也能看清小姐的心。经过这么多事,小姐不如回书院这段时间好好看看自己的心意,好好看看梁公子。”
祝文文听这话比自己说的还要透彻,心神晃动,自己一直在逃避感情因为这里是脚本又不是真的,但现实的感情就全是真的么?
自己只顾盯着钱,次次拒绝梁山伯,却忘记自己是有感情的。为了三万块钱,为了活着,她更像个机器。
今日听阿水讲,想想自己,不由自主得默默点头。
阿水临行又是一番交代,等柳儿来了,阿水才走。
谷大仓也来讨小姐的示下,定好明日启程时间,也早早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梁阿娘便提着角灯进来。
伺候祝文文小灵子柳儿几人换上书生袍,梳好书生发髻,登上黑色步履,将赵夫人吩咐的丝绸布匹和首饰给祝文文装好。
一切收拾妥当,又给祝文文拿来一件,湖锻掐金丝的男装斗篷。小灵子柳儿棉布斗篷各一件。
将斗篷给祝文文扣上道:“小姐几个上盖上斗篷上车,出了赵家堡再露出脸。”祝文文乖乖点头。
几人轻手轻脚的上车,梁阿娘送几人出赵家堡,见人走远才回去。
谷大仓出了赵家堡如旱鱼入海,鸟进长空,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