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荣昌双手背后,心情大好的摆弄着各个小摊上的东西。拿在手里把玩一下,又换下一家。
见犬儿问了,心情不错就给这奴才说上两句。
他摆弄手里一个鱼篓道:“送鱼汤是我在试探祝家的性子,看她又是护车夫,又是拔刀的。
其实也是个好摆弄的,看着性子硬,实在心肠软。
刚忠义厅那话,你又不是没听见,这马家是在意那祝英台的。
我这么说就是要气他,让他回去生气罢了。
我怕是他还没回去见不到祝英台就变了主意,视那女人为仇敌了,自有人折磨她去。
她不是喜欢看书么?我看她那书院还能待多久?”
犬儿跟主子时间久了,自然也知道些主子的脾气。主子这么做还是看不惯那祝英台了。
他跟着赵荣昌身后,小心问道:“公子,我看那祝英台性子和主子不般配,干嘛花时间在她身上?”
赵荣昌淡淡道:“我看不上她,但我看得上祝家。赵家堡现还不在我手里。
若有祝家的势力,我便可确保无疑了。”
他要想把持赵家堡的产业,必须母亲早早放权。母亲喜欢这祝英台,我若和她成亲,自然会早早放权。
自己姓母性让他在所有人面前是个怪胎,若他接手了,便是赵家堡改姓的日子。
犬儿扭头看了看问道:“主子,要是这马文才不和那祝英台闹呢?”
赵荣昌也不着急,嘴里说着:“不急~不急~”
此时马文才离开赵家堡立在一个路口,向东是回羽家庄,向西是去万松书院。
枣红马见主人犹豫不决已经不耐烦的踏蹄子。
韦秋竹知道少爷在烦什么,刚才那人那番话,摆明是说他和祝家小姐情投意合。
还不要脸的要公子带话,这不是羞辱人么?
见公子咬牙切坐在马上不说话。
他想安慰,张口却是:“公子还找那祝家小姐做什么?看她们夜里翻墙便知她是个不安分的。
早知道她这般到处留情,当初在路上就不该救她们。”
马文才听发小这么说,更觉觉得脸面全无。
今日刚透露喜欢祝英台的心意,转头发现她和别人一起夜间谈心。
看她时常把什么不成婚,要尽情山水,这话挂在嘴边,原来那些不过是唬人听的把戏。
书院一个梁山伯还不够,这赵家堡又来一个赵荣昌。她就看不上自己是么?
想到此处牙齿忍不住咬得咯咯作响,脑门上的青筋都凸起了。
陈福寿见韦秋竹拱火,却有不同看法。
他冲韦秋竹扬一下马鞭,使个眼色让他别说了。
向韦秋竹道:“秋竹你性格鲁直,我倒觉得那赵家公子透着一股子的阴损。
要是他和祝家小姐真要好,赵夫人便不会听公子是来找祝家小姐,一句话不说的。”
马文才虽不说话也支着耳朵细细听着。
陈福寿见公子脸色松动。
接着道:“那赵家的有多少话不能和祝家小姐亲自说,故意让公子带话,就是看出公子对祝家小姐有意。
我猜定是他也喜欢祝家小姐,只是被祝家小姐拒绝了,心中生恨才有刚才一番话的。”
陈福寿一向心思细腻,马文才听他这番话。
仰头常舒一口气道:“是了,那厮就是在用激将法。”
见少爷心情好了,陈福寿也跟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