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夫人是双手在膝盖摩擦一番,坦言道:“不瞒神医,我赵家堡耕田有限。
现在我们自己也刚够我们自己的口粮,再收两千人,怕我们堡内的人都成流民了。”
章道全笑了笑道:“赵夫人,既然贫道给夫人出了这个主意,自是想好以后如何料理。
现在流民无人愿意接收,导致流民变暴民。可怜他们只为一口吃食,丧了性命。
临川县庄子虽多,却无一家视他们真正为人。我见赵堡主仁义,便提出这个想想法,让那些流民放在一起开荒。”
谁都知道开荒不易,两千人。
光是所用农具吃食住所都是问题,那些流民流窜久了,变得奸猾无比,最让人头疼。
再说这两千人能全是青壮年?还是还有妇孺老弱。
赵夫人将这难题推还给了章道全。
章道全道:“这件事我早有计划,只是今日碰到赵家堡合适的地方罢了。
我且细细说于赵堡主听。”
田家食肆里,梁山伯也养了三日,一日两遍喝药,泡一回药浴,等到第三日便觉胸口已经不疼了。
梁祝二人商量下决定次日便返回书院。
见后院谷大仓收拾马车,马文才便看出端倪,决定盯着他们二人同回书院。
这几日马文才过得十分辛苦,怕二人行出不轨之事,明里暗里盯着二人。
和祝文文没话找话,她也是敷衍说两句。想揍马文才,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见二人赏花看月,下棋字写字有说有笑,眉目传情,心中更恨。
梁祝二人行动从不逾矩,但他二人心照不宣的模样更让马文才生气。
次日见他二人同车而行,他便让陈福寿上前将梁山伯‘请’了过来,与陈福寿同行,自己则骑马在马车旁慢慢跟着。
陈福寿和韦秋竹奉命陪二公子进书院,他借和梁山伯同行的机会,一面梁兄长梁兄短的问东问西,一面有意无意炫耀着马家的威势。
梁山伯见对方客气,便和陈福寿并行讲起万松书院的历史与藏书。
谷大仓本就对马文才有好感,见他在侧不驱不赶也不讨厌。
小灵子掀车帘见一大马身体,哎呀一声躲回车厢。
低声在祝文文耳边道:“小姐,这马公子这几日老是盯着你。
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祝文文瞥了一眼窗外道:“不管他回,他爱样怎样,最近我可是累惨了,回书院可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几个女子在车厢中说笑犹如银铃,马文才在车外听着如沐春风。
因离书院近,一行人才半日就晃悠到书院。
她们四人除了孙二妹还是女装,其他人全换了男装。
小灵子出门历练一个月明显成熟很多,将原本书童圆髻,换成了单独的一个书生髻,包着一个一块儿方巾。
柳儿的名字太女性化,所以在路上,便被祝文文改成了小六。虽然柳儿有些不满意,但是她还点头应了。
祝文文本以为他们一行人回来怎么都会引起围观,却不想他从正后门进去,过了两层院子,竟没有见人。
祝文文抬眼望着藏书阁,眼睛闪着泪光,委屈的喊了一声:“终于回来了。”
抬脚就想往藏经阁去,好躺一躺自己的卧榻,大大伸个懒腰。
却被小灵子拦住道:“公子先去见见常夫子吧,藏经阁一定全是灰尘,我们去打扫过,你再过来。”
梁山伯欢喜上前道:“英台我们同去,那日我走得急,没有给夫子告假,现在回来必须禀告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