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女人‘分寸’二字最重要。那马太守就算喜欢你,你也切莫太明显了。
人这一生,男人有男人的路要走,女人有女人的路要走。
谁也代替不了谁,年华易逝,把握机会啊~”
婉央狠狠点头,将母亲的话字字记在心间。
常夫人将那一衣服卷包收拾好,吩咐身边人先去山上庄子收拾停当,三天后自己就到。
她按着女儿在镜子面前坐下,为女儿解开头发,见女儿发浓及腰,黑色如缎。
再看女儿容颜娇嫩,心中颇为骄傲。她将女儿发丝拢在一处,脑后双手一绞堆在头顶。
镜中母女二人相视而笑。
常夫为女儿盘发髻道:“只要婉央得以高嫁,母亲自会回来。”
说罢,为女儿盘了一个素雅的平髻,常夫人将自己头上的白玉兰发簪簪在女儿头上。
扶着女儿双肩道:“这玉兰发簪是当时我家小姐送我的,是她的嫁妆,她希望我高嫁得意郎君。
今日我将发簪给你簪上,就像母亲时刻在你身边。母亲会将我身边的李阿娘在你身边。你有要事李阿娘自会报我。”
婉央想母亲都是为了自己,看镜中母亲年华老去,再想自己也有这么一日。
心中微寒。
再说祝英台独自驱步回藏经阁,小灵子见小姐只出去找梁山伯,怎么就紧张出去,败兴而归?
忙上前迎道:“小姐怎么出去一趟却像触了霉头?难道常夫子训斥小姐了。”
祝英台坐在席榻上闷闷的也不应答。
忽听得楼下乐福的声音:“祝英台祝公子可在?”
柳儿赶紧拿着男腔道:“谁啊~”说完下楼去接。
祝英台端坐好,见柳儿带着乐福上来。
乐福先行了常礼,恭敬道:“祝公子,我是马家文才公子身边的人。
马公子让我来传话,我家公子说‘祝公子要请我吃饭,明日便在书院的凉亭里摆席。让祝公子找同窗作陪,省得彼此面子上不好看。’
祝英台自是疑惑,哪里有摆席面在凉亭的。
自己再不喜欢那马文才,可路上的救命之恩还要报答的。
本想闲下来邀上夫子正式一些,去城中酒肆点一桌上等酒席,以表谢意,给他一个大大的脸面。
怎么明日就在凉亭?”
她问那乐福道:“你家公子怎么就选在书院?为何不去酒肆?”
乐福唱个喏笑道:“小的怎能猜透公子心意?想必我家公子不要祝公子破费,才一切从简的。”
祝文文尬笑一声答复乐福一个“知道了,我自会安排。”
见乐福拱手走后,小灵子忙上前问小姐道:“小姐,那马公子是何意啊?”
祝文文思忖半天道:“我想或许是想让书院里的人都看看是他救了我。
还让我找人作陪,我看把整个学堂连同烧火道人全请了才合他的心意。”
小灵子有问:“小姐,那我们明日要准备酒席么?”
祝文文撇撇嘴角道:“救命之恩,不能不报,我是诚心想请他,若他要求在凉亭吃酒。我自然好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