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仓猜出小姐的意思了,是想养自己的兵。
可是哪里有没成家的小姐养兵的。
他在外漂泊这么多年,只有农庄府邸能养家丁。需要有自己的地和官府交好,小姐哪个都没有啊,哪里能养兵?
他也不敢说话,只看小姐如何。
又见祝文文问那二当家道:“二当家你只说你愿不愿意。您也给我个痛快话”
二当家道:“你一个姑娘家,能做的了你父亲的主。”
祝文文道:“我自有办法让我爹点头。”
二当家道:“那官府那头的命案和官司呢?”
祝文文走到马文才身边道:“有我和文才兄绝对无事。”
马文才一愣说道:“我?为何是我?”
祝文文笑道:“文才兄,这样的好事,自然带你一份。”
马文才瞥她一眼,算是应下。
二当家拳头一攥,下了决心起身行礼道:“如若英台能将我说的两件事办成,我愿意当祝家的部曲。”
祝文文拍手道:“好,二当家说话当真么?”
二当家当即拿出自己随身腰刀,放在桌几上道:“我温春秋生本就是读书人,不得已落草为寇。
本以为当聊以残生,不想今日枯木逢春,再有生机。若真能成部曲,我便是两世为人”
祝文文知道他的过往,知道他有几分真心,也知他是没了办法。
若此时他不投降,以马文才的本事,怕是要找人再踏平他们寨子都说不准了。
祝文文举杯一饮而尽道:“那我们这就说定了。”
说罢,二当家似心中石头落了地,几个也吃起山野风味来。
菜果更替,酒过三巡,谷大仓正与二当家斗酒,便见酒盏在桌几上跳动。
祝文文筷子扬在半空中道:“这是地震了么?”
二当家立马酒醒道:“不好,有人来了。”
说罢便往山寨外面看去,但见尘沙飞扬,马蹄声震天。
祝文文惊叹之声都被淹没。
一小喽啰摔着跤进来禀报:“二当家~二当家~不好了,外面一大队骑着马的人过来,都拿统一的佩刀,看着像官军!”
马文才在席间本就忍着,知道是韦秋竹带人来了。
立马起身道:“好,我马家的官军到了。”
说罢指着二当家的鼻子道:“你们山寨抢夺民女,骚扰乡邻,我与你同座半日便是脏我这身衣裳,现在我便着人踏平你这贼窝,削了你这狗头。”
说罢抽出身上的佩刀,便要砍那二当家。
二当家见马文才发怒,立马跪在地上求饶,拉着祝文文鞋面讨情。
本来已经谈妥的事情,哪想马文才突然暴怒。
祝文文展臂挡在前面道:“刀下留人。”
谷大仓怕伤到小姐,立马上前行礼道:“马公子,莫伤到我家小姐,听听小姐如何说。”
马文才怎么敢动刀,拧着眉毛道:“你让开。”
祝文文扯着马文才的衣袖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