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寿接着道:大公子因此动怒,打了二公子一巴掌,说二公子再这样蹉跎下去,便让他回豫州。我家大公子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我怕大公子动怒便将咱们借粮寻庙的事都报了。
哪知大公子听祝兄去找寺庙更脸色大变,说堂堂七尺男儿,常混酒肆歌姬裙下。让一女子去走山寻庙,气得又打了二公子一巴掌。
二公子明明就酒醒也不辩解,似乎站在那故意让大公子打。
大公子命二公子十日必须找到寺庙,否则就让我们所有人都回豫州。所以我这几日夜不寐,命人在外拼命找合适寺庙,恨不得见一个大一点的寺庙就把他抢了,把和尚撵出去。”
陈福寿倒不完的委屈,祝文文见他跟自己倒苦水,想他这几日定是压力不小。
二人互看一眼,陈福寿不好意道:“祝兄不知,那山寨也不是一帆风顺,听说也有人见粮食到了,偷粮想跑,还有点不服管还偷摸下山去仍抢劫路人。
说道此处,陈福寿语气略顿了顿道:“韦秋竹上山之后,和古大仓打了一架,偷跑回书院两次被我逮住。”
陈福寿捋着头发道:“哎~怪不得我爹说最难的就是带兵打仗,我现在还没带兵都快被累死了。”
虽然陈福寿话里抱怨的得是韦秋竹,但她祝文文听到的是古大仓惹事。
连忙向陈福寿赔罪道:“陈兄,我家车夫和韦兄打架,我替他赔罪。”
陈福寿摆手道:“这都是小事,眼下只有咱们两个做这事,看祝兄的脸色便知祝兄做得不比我少,要没有祝兄斡旋,哪里有这一千石的粮食。”
心有不忍还是说道:“祝兄虽然知道说这话逼迫祝兄的意思,但时间不多,还是想问那寺庙的来历和所在,我想和祝兄一起走一趟。那豫州请来到金佛要到了,再做不成,我可能要受军法处置了。”
祝文文疑惑道:“你为何要受军法?”
陈福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央求着祝文文说寺庙的事。
祝文文此时也不觉累,心道:“要真是马文才他们走了,她自己做这事就更难了。就像相当于公司起步阶段股东撤资了。”
她便简明扼要将那寺庙的来历和所在,又说了一遍。
说罢面露难色道:“你也知道我的难处,没有古大仓跟着,我们主仆二人是去不了那荒庙的,不说有鬼,再出一伙贼人来,我们就回不来了。我们现在无人可用,不知道怎么去呢。”
祝文文如实将自己难处说了出来,想着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最后问陈福寿道:“不知陈兄武艺如何,可愿同行。”
陈福寿听这话,说到自己的软肋,尴尬地抖了抖宽口袖袍道:“在下爱读兵书,武艺只是略会~略会~”
祝文文郁郁心道:“俩军师,凑不出一个能打的。”
二人看对方一眼,都尴尬的笑了起来,站在原地默然好久。
陈福寿猛地拍手道:“我怎么把我家二公子忘了,他去准没问题。”
祝文文调侃道:“他现在还在哪个舞姬腿上躺着吧?马兄上次一战成名,所有人都见了那听花阁的头牌长什么样了。”
陈福寿连忙护主道:“二公子今日正在小院中练字,看帖子呢。”见祝文文看着他坏笑,他立马正色道:“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何况我家二公子尚未婚娶,只是喝喝花酒,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