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吏突然打断道:“这酒店老板张大吉真是作恶多端,我作为府衙书吏,建议将此人即刻杖杀。”说罢手一挥道:“来人,将张大吉押上来。”
张大吉知道钱书吏是要杀人灭口,嘴里大叫着;“我只是个从犯。我只是个从从犯~”
钱占奎喝道:“都已证据确凿还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可对得起你家妻儿老小么?”
张大吉听见他提到自己妻儿老小,便不敢出声只是痛哭。
说罢命人将张大吉往人群里扔,意图让百姓因怒气将他打死。陈福寿在人群中高喊着:“让此人把话说完。”
可百姓哪里听他分说,上前就踩。
马文才一个跟头翻进去将张大吉提起来,可怜这张大吉被踩得早已经不省人事。
百姓看是马文才来护,红着眼睛问:“少侠这人祸害我们乡里,造谣生事,我们要吃他肉,喝他的血。”
马文才提着张大吉道:“他是证人,你们把证人打死了,他还如何作证。”
钱书吏见张大吉已经打出脑浆,便也不怕。
祝文文在衙门向众人道:“茶肆店家说盗贼之所以如此猖狂又擒不住,是官府里的钱书吏与他们同谋。”
说罢看着钱书吏看他如何狡辩。
众人看向钱书吏,突然底下有百姓道:“这混账定是怕死到处乱攀,钱书吏对我们乐同县百姓有恩德,怎么又会害我们呢。”
此话一出百姓门又叫道:“不会是钱书吏,定是这小子攀诬。”说完众人又将张大吉从马文才手里拽了下来,又是一顿暴打。
马文才还想救,却被陈福寿一把拉住,摇头让他不必再救。两人眼看张大吉淹没在百姓的愤怒之中。
马文才望着站在衙门口的钱书吏,看到他正冲着他们点头一笑。
马文才只觉那笑满是挑衅与不屑,陈福寿知道二少爷要发脾气。抓着马文才的手臂小声道:“二公子,我已经让乐福拿着手书以及张大吉的供词骑马去找温县令。明日后便有结果,看着姓钱的为人阴狠,这城里的百姓都和他站在一头。咱们还是先等上一日才好办啊。”
马文才心中一阵发怒,
在这江州地面还没有人向他投来这样的眼神,有得意有蔑视。但他读兵法,知道民意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那就在等一日。
临川县腹府衙,温县令正与自己好友寒伯松下棋,突然门外侍从拿着一封呈了上来道:“老爷,门外有一小厮拿着信赖说是豫州太守二公子马文才的随从,让小的将此信呈上来。”
温县令一听唏嘘一声道:“怎么是他?”放下手上的棋子接过信,打开来看,信中写明了金佛已快到江州,两教寺也已经找好,以及他们遇到山贼,钱书吏知法犯法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