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寿不明白,她有什么不肯的。二公子身处名门,马家手中有兵权,她竟还不满意?
祝文文轻轻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我有时会清醒,告诉自己我需要钱看病。睁开眼看见你们又要面现实。我在那边一直孤单,但在这有你们,我又觉得人生当如此就好了。”
马文才听他这么说,心中咯噔一下,暗想:“难道她身患顽疾?我怎么从来不知?”
陈福寿努力清醒,摇了摇头问道:“你病了?”
祝文文道:“是,病了,所以我脑子中只有山寨,粮食,山寨部曲,却没有你家马公子,也没有什么梁公子。”
陈福寿摆手道:“章道全,他是神医,一定可医好你。”
祝文文看着天月亮道:“他医不好,你们都医不好。”自己嘴角不由自主苦笑一下,看着月亮突然眼眼泪朦胧起来。
陈福寿晃荡着走来道:“祝兄,生死乃人生大事,岂能儿戏,山寨里的事,有我和二公子担着,祝兄只管把身子看好就是。”
祝文文呵呵扶着地站起来道:“陈兄,你们都掌管着,我岂不是一无所有了?我跟着过来就为防你们这个。”
陈福寿听了这个哈哈哈大笑,二人你心照不宣都笑了起来。
马文才在亭子外听了半天,知道二人只是君子之交。
他此时只担心你祝文文的病,只是不知道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祝家这么大的庄子难道就看着女儿生病不管么?他顺着祝文文曾经说的话,说自己是不祥之人,大概是因为身患大病,又被家人嫌弃,所以才来万松书院读书。
姜家那混账亲戚,这么明目张胆的得欺负她,也是因为她病着,家人不管吧。
马文才腰背一挺,心道:“这帮混账。祝家弃了她,姜家也欺负她,逼得她一个女子收部曲。以后我替他撑腰,她要这部曲,我给她部曲就是,看谁好欺负她。”
他站在亭子外看着他们二人说笑,见陈福寿晃荡着差点跌倒。他看准时机,两步上前道:“福寿你袍子换了么?”
陈福寿见二公子扶自己,双手也攀着二公子哈哈笑道:“二公子,你也出来了,寺院明日就有着落了”
祝文文心情不错,凑上前去,明日事,明日再说,我可要去安寝了。昨日没有睡好,明日还要赶路,你俩且闹吧,我不陪你们了。
马文才双神囧囧就了祝文文两眼,柔声道:“你且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想什么。寺庙的事有我,开荒部曲都有我,你放心。”
祝文文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表白说愣了,虽然喝酒但内心暗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话,像变了个人一般。定也是喝多酒在这乱表白~”
她两日没睡,觉得头痛欲裂,神思恍惚她实在瞌睡,摆摆手,不管他们。让小灵子和柳儿先扶自己先回房去睡觉了。
陈福寿见祝文文走后大手高高扬起,拍在二公子手上道:“二公子,明日等到乐福回来我们便买那寺庙的地契。”
马文才知道陈福寿不胜酒力,知道他喝醉了,薄嗔道:“你知道自己不胜酒力干嘛喝那么多?”
陈福寿抱着他哈哈哈笑道:“我高兴~”说罢站不稳躺在地上。
马文才见他这样,撇撇嘴。扛着他便往卧房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