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让自己去临川县领人,祝文文也跟着点头道:“马福安跟我们去,咱们去调人调粮。”
马文才将一封信让祝文文转交给温县令,让他先将山上那群人赦免才能从郡县之间游走。几人商量定。
马掌柜将马车,马匹都准备好。又向小姐辏耳边交代了几句与众人挥手分别。几人从州府出发,出了城门两道而行。
山上的晨起了满山薄雾,朦胧间几只山鸦飞过,但见草丛中钻出几只兔子,动着鼻子闻了两下听有人来,又钻了回去。
一双没穿鞋的女人脚,在山间道上背着背篓一步一步往山寨里走去。猛地从一棵山枣树后钻出一个拿钢叉的男子吓她道:“谷大嫂,你哪里去。”
孙二妹上去踢了那人一脚道:“你这猢狲,敢吓唬我,不知道我早上会上山采山货么。”
那人收了钢叉,伸头看孙二妹的背篓笑道:“我知道谷大嫂从这边过,特地在这里等着给嫂子报个口信。韦家那部分人,又在问二当家要兵器去了。”
孙二妹双手攥了攥背篓的背带,啐了一口道:“这个贼兵,他们那边的兵器都从库里挑的,人也是他挑的。赵家送来的粮食要不是我夫君坚决不动,又要被他分去一半。我夫君才是这寨子里的大当家。
他只是来教拳脚的,却整日鼻孔朝天见谁都是贼。耀武扬威横着走。他也不过是马文才的身边的狗而已。”
一旁的男子苦着脸道:“可说不是,我们和谷大哥都是庄家人出身,谷大哥当车夫,我们上山当贼都是要是为讨一条活路。怎么在这里还碰见个当官的管着,现在走也不能走,说让我去开荒,这快冬了,还没说去哪呢。”
想到谷大仓守着粮仓,不让任何开仓,孙二你妹就生闷气。
他与古大哥搬上山两个多月,她搬上来次日便清晨起采山货,采野花。在山上吃野果,在溪边洗衣裳。可自己的夫君却与自己相反,每日都往山下书院方向望去,盼着小姐能来让他们早日开荒。
当山贼又怎么了,自由自在不是挺好。非要做那开荒的农民,受人管制才是正道?
孙二妹在谷大仓面前不敢提这个,见今天有人说了,她跟着抱怨道:“要我说就不必开荒,咱们在山上哪里不好,非要做庶民。”
那人一听停住脚步道:“古大嫂,难道古大哥也不想开荒?”
孙二妹撇了撇嘴不敢再往下说。那人以为孙二妹是说漏了嘴,心内窃喜。
这边人还没进院子二人就听得里面的两帮人又在争执。
韦秋竹大声道:“要操练却只给这些烂兵器,你们到底想不想在操练了。”
谷大仓拿起一人的铁叉扔在韦秋竹面前,喝到:“你今日说这兵器不好,你将人分成少壮和老弱。你领着少壮那伙人,整日闹事,不是粮食不够吃,就是兵器你趁手。
若不是我带着这这帮老弱,你还要将他们走不成。”
韦秋竹年纪轻,在军队养得六亲不认的铁律做派。他上山第一件事就是将年轻力壮的全部挑在自己的麾下,只教这二百人习武,剩下那些个全让谷大仓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