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看不着好笑,腹内寻思道:“他伤口在屁股上和腿上,手又没断,干嘛让人喂?给他惯得。”
那马文才脸冲里不满道:“我整日在这无趣,你们都去忙我却躺着,你现在来喂我,我可真是废人了。”
陈福寿道:“知道二公子心烦,可你不吃饭也不吃药,这病何时能好?我来喂你,是怕粥凉。”说罢手又往前送了送。
马文才荣仍然不理会,半晌道:“以前都是梅兰竹菊喂我,你喂我这么苦的药,抬头看你那张苦脸,简直是苦上加苦。”
陈福寿端着碗,将眼光落在祝身上。祝文文看陈福寿又将眼光看向自己。她此时才反应过来,反手指指向自己问:“你意思让我喂?”
马文才仍然脸冲里故意道:“我可不敢让你给我喂药,你这么大性子再将我粥碗药碗掀翻。我用不动你。”
陈福寿一脸谄媚,将粥碗捧在祝文文面前道:“是我们不中用了,祝公子能否帮忙啊~二公子治病要紧~”
祝文文见一个求她,一个说起撒娇的话,嘿嘿一笑,二话没说将粥碗接在手里。
很自然的在口边吹了吹道:“不就是让我给你喂饭喂药么?说那么多话做什么?我祝英台不是那小家子气的人。你将那小院让给我,三番两次救我,我都记得,给你喂些汤水算不得什么。”两步上前坐在这简榻旁边。
“你俯身过来,我喂给你就是。”祝文文将汤匙在粥里面轻搅了两下。
祝文文是现代人,对男女授受不亲的理念不赞同,对男女朋友密切也没有所谓的羞耻感。她见马文次使小性子给她闹腾反而觉得有趣,两人只为让自己喂饭,竟编排出这么多话来。
一碗粥一碗药而已,朋友不便,理应相助。
马文才头像拨浪鼓似得顿时扭过脸来,趴在床边,满脸欢喜的静静盯着祝文文乐.
就见她樱桃小口微张。十指纤纤端碗,脸若满月银光照,柳眉微蹙又开合。头挽书生发髻,美人尖尖吊起,明眸长眦不用画,女扮男装好颜色。
马文才一时看得呆了,盯着祝文文白皙的脖颈咽了咽口水。听陈福寿咳嗽两声,才将自己桃花眼稍微收起。
见她汤匙喂到自己嘴边马文才脸竟红了半边,他虽是个勾栏酒肆的惯手,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忍不住轻咳几声,又不好表现的太过。
待祝文文看他表情时,见傻乐一回,又蹙眉将嘴巴紧密一条线,摸不透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马文才为了掩饰兴奋,又不忘要挑剔一番:“你也没试过怎么知道这粥热不热。”
“这不会是隔夜的粥,你来报私仇?”抬着眼睛,想从祝文文脸上找出她的不悦。
“你今日怎么这么好好心?竟然愿意喂我?你不会突然将粥泼我脸上吧?”
有的人一激动话便多,马文才就属于这一种,此时心里开花,嘴碎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