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仪见家妇走远,这才扭头道:“我去祝家货肆借粮,正巧碰见英台也在,虽然她对我不尊不敬。但我们毕竟是去借粮,便不和她这孩子一样。大嫂,英台是女扮男装去万松书院读书这事,你可知道?”
余氏点头道:“知道,我和夫君都和云曦说过,不向外人提起,你知道了也不要和外人提起。”
见姜正仪眼神忽变,余氏沉着脸问他道:“你向谁说了?”
姜正仪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有些发怯的说:“那日只在祝家借出三百石粮食,心里有些烦闷喝些酒和那花枝抱怨两句。”
余氏看姜正仪如此精明的一个人竟也犯这种糊涂,果然无论聪明的男人还是蠢笨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余氏皱眉道:“你只说什么寺庙,为何能敲祝家一笔钱。”
姜正仪道:“事因我向英台说了一个寺庙,她说书院让他们做寺庙道馆的来历,她找不到好的去处。我便给他说的那座庙,她或许用上了。这庙的文书本听说是在花枝手里。难不成前些日子,收了三教寺的人就是英台?”
姜正礼也开始狐疑起来,州府衙门门前说三教寺文书的公示,难道买了寺庙那块地的是侄女英台?
“不能吧,她要寺庙做什么?”姜正礼自言自语道。
余氏还有些不明,问道:“那花枝和寺庙有什么关系。”
姜正礼不好意思道:“这花枝说自己南方大财主的在豫州的小妾,手里有那三教寺的文书,那日英台问我,我想多借点粮,就和英台说起这事,难道花枝手里真有那寺庙的文书?”
余氏见姜正仪满脸惊讶不像是装的,心里暗想:难道他也不知道?
紧问道:“你见过这花枝手里拿过寺庙文书么?”
姜正仪仔仔细细想了一遍道:“和花枝在一起四年里,我只听她多次和我提及这事,但真没见过。”
余氏心内一惊,暗道:“这老二和这花枝四年有余,果然是谁的秘事都不好听,自己夫君是没逼到这田地,若哪日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怕自己也会被他人暗暗在背后同情。”
余氏心里开始想,英台不是在书院读书么?怎么去收了一个寺庙。
余氏口中喃喃道:“三教寺,三教寺,我似乎哪里听过。”
二人正在理祝英台和寺庙的关系。
王氏慌慌张张推门进来道:“二爷,大嫂,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余氏今日里最怕的见人慌张跑来喊不好了。
王氏跑得头钗都散了,气都没有喘匀,就那手指着外面道:“孩子,孩子出事了。”
余氏今日已听得丈夫被扣的消息,儿子再出事那他真就撑不住了。她一把拉住那王氏的手,问道:“谁,谁出事了。”
王氏哭着道:“是永孝,永衍被打了。”
三个大人二话不说往庄子门口跑去,王氏担心余氏怀着身孕,一路上扶着余氏,生怕余氏跌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