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此时见他二人,一个满脸的血水还在往下淌,一个身上手臂都是血。
他们这副模样的出门被人看见,一身嘴都说不清。
谷大仓要把门都拉开了,祝夫人几步上前叫谷大仓回来道:“不可放他们两个出去,死尸还地上躺着呢。他们二人这副样子,还活不活?”余氏听见抱着祝夫人的腿哇哇大哭。
祝文文去拦母亲道:“母亲谁杀的让谁去偿命,你怕什么?他们出去问了就让人来看,凶器就在她身上,死尸在地上,和我有何干系?”
俯身就去拉余氏。
祝夫人五官几乎囧在一起,又去拉英台道:“英台,众口铄金,再说是这个女人先讹诈你,你不能将大舅母和二舅赶出去,他们是帮你除一害,你不能赶他们出去,过了公堂谁都不好过,金佛还怎么来?”
祝文文被母亲拉着无法动弹,口中劝道:“母亲,这女子来讹诈我,难道姜家不是胁迫我么?他们商量好让这女子死我房里,他们在算计我。”
祝夫人慌张道:“英台,他们姓姜,母亲也姓姜啊,你舅母做法虽有不妥,可是这女子有错在先,不可让他们出去,你这是要母亲的命啊~”
祝英台见母前挡着门边和扣着自己手,就知道余氏已经将母亲说动了。死尸还在自己屋子里先不说别的,先让他们将死尸收拾干净才行。
她扭着身子道:“母亲我不赶他们出去了,你先放开我。”说罢抬头长叹一声,又看着祝母道:“这死尸怎么办?母亲只护着舅舅舅母不护着我么?”
余氏听后,止泪道:“我们来收拾,我们不用英台费心。”
只见庄阿娘从自己胸前背后包袱里拿出大量白娟来,扯出白布开始擦地上地上血污。
见庄阿娘拿出白娟,祝文文抖了抖被母亲捏紫的手冷笑道:“东西准备的齐全,舅母真是好手段。”
余氏被眼前的场面压得不得不低头,她为人坚忍,只打着哈哈哈道:“我只是怕给外甥女添麻烦罢了,都是人人都想出得蠢念头。”
祝文文想到那日被困羽家庄,舅母也曾两次帮自己,大舅姜正立不是个东西,可舅母对自己有恩,为何不直接说就好,何必用此决绝手段。
她一直以为姜家只有舅母一个好人,现在看来,不敢再往下想,只背过身去咬着嘴唇~
远远听见门外有人叫:“祝英台,祝公子。”只听那声音,随着‘咚咚咚的’脚步的声又喊了一遍,进了院子。
听门外那人问:“呦呵~你是哪个,站在这门外干甚,是想偷听墙角么?”
屋内几人瞬间魂魄俱散,相互望了几眼心道:“这大事被人听了去可不怎么好。”几人只在门里僵住,也不敢出去。
就听小灵子声音,也是由远及近传来道:“韦公子,你来了。”
韦求竹的声音道:“这小子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是谁。”
小灵子咯咯咯笑了两声道:“韦公子忘记了么?这个是羽家庄姜家的大公子,你当初也是在姜家住过的,你怎就忘了?”
韦秋竹的声音道:“是了是了,这姜家的小子来这里做什么?脸色怎么这样白,像触了霉头”
“呸呸呸~韦公子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姜公子是随着祝夫人和姜夫人一起来看着我家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