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物料准备的齐全就要开工,咱们这里总是要留人,否则那些店主有事都找不到我们人。我们怎么办?”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祝文文甩手让步道:“这是我家事,让你两人留在此处,实在不妥。还是我留下吧。”
马文才道:“我陪你留下。”
祝文文直接拒绝道:“有古大仓陪我就够了,你武功高,能震那帮人,山上离不开你。”
马文才见她直接坐下,看来是真留下,便问道:“那你母亲怎么办?”
祝文文道:“让我母亲和舅舅舅母都下来,就在这乐同县里的客肆里住。既能陪伴我,也能看着这边做工,一举两得。
我和陈福寿在这里安排就好,这本来就是我们二人的事。”
陈福寿拿笔沾沾墨道:“这个办法好,这生意有的做,这些店主还先不用工钱,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马文才心中暗道:“本想让两家见面看能不能商量定亲,现在祝母下山,我母亲上山。冥冥之中似乎要错过的意思。”
马文才虽同意这个做法,却稍微有些遗憾。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子忧伤之意从他心底钻出。
他盯着祝英台看去,想起第一次见到祝英台的露出一张惊慌的面庞,那样惊艳,而现在整个人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和当初就像两个人。
当初只觉得她是春日桃花,今日再看竟如四季松柏,她好像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山上必须有人,那是英台的命根子,她也要为英台守好。他想了想,自己每日下来一趟,看看这里进展如何,就好了。
三人商量定,在酒肆吃个饭,又去和各个布肆店家打了招呼。祝文文和陈福寿去去县里最大的香兰客肆,直接客肆包了几间房子,古大仓住了进来。
马文才上山和祝母姜夫人禀明了山下的情况。听有人能承接军衣,余氏欢喜的直接哭了出来。
姜正仪歪着脖子在走来道:“有眉目了么?有眉目了,吾可以还乡矣,哈哈哈哈。”
祝母看着姜正仪的脖子道:“正好要下山去,也好找个医馆好好个给正仪看看脖子,这脖子都歪两天了,和他说耍话,也是明白一阵糊涂一阵。”
看着姜正仪的歪脖子,余氏一就有肚子气。说好一起去搬桂枝的尸首,还没出院子他就哇哇大叫引来了马文才和另一个。
她早就看出这山上的人都不是善茬,要不是英台机灵,说不定都被马文才戳窟了。幸亏谷大仓眼疾手快,一下把他拍晕,不然,真不知道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当初羽家庄那片后山上那么多条人命,也有出自老二之手的。也没见他失心疯,怎就那日没出息的样子。
醒了这两日脖子又歪了,在这黄候山变得异常胆怯。不是怀疑桂枝跟着他,就是怕有人在饭碗里下毒。
在羽家庄姜正仪走路鼻孔朝天,在两教寺姜正仪走路缩脖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