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知道这人就是母亲的丑儿,便大声叫道:“你缠我马家十几年,几次想要我性命,这次你如愿了。今日我翻在你手上,你报了仇,就不可再纠缠我父母。”
那人下巴一扬,盯着马文才道:“我要害你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马文才骂道:“你管那个告诉我的,今日我替父母受死,你就不能再偷金佛,再纠缠我父母。”
马文才本想将这人引到自己身边,再用自己腰间短刀刺死对方。可那人站得远远地看了他两眼,似乎是在犹豫,又像是等什么。
听见远处有群狼嚎剑他冲着马文才道:“你就在这等着喂狼吧,马家公子。”她转身消失在如人高的草丛郑独留马文才一人在山上吊在树上。
马文才听灌木丛中没有了响声,伸手将腰间的短刀拔出,腰力一提,身子一弓,伸手将吊着自己的绳索割断。
‘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他连忙反手一刀将自己绑住脚脖子的绳子割开。骂骂咧咧站起来。
“混账东西,叫我逮住,将你吊起来十日,打十日。”他摔得生疼,还没站直身子,听见草丛中悉悉索索的动静,明显有什么动物。
抬眼观瞧,一双双核桃大碧绿色的眼睛,隐在草丛中围住自己,单看那眼睛的高度和他的胸口高度一样,就知道这些动物身形巨大。
马文才看眼睛的数量算出这里最少有十头狼。自己只一个人,色已黑,又不知要走哪条路。贸然下山被狼追上,自己再勇猛也难敌群狼。不如自己先躲了,等亮了再。
他见吊自己的树够高,抱紧树干往树上爬。此时群狼亮着眼珠子在树下打圈。不时狼嚎还在呼朋引伴。
还好他爬的这树够高,否则这群狼站起来就能够到自己。
马文才看着那狼出了一身冷汗,自语道:“再慢一步就要喂狼了,那人可够狠得。”
山上气温本就比山下气温低,一黑山上气温骤降。马文才追贼只穿夹衣,此时蜷在树叉山上只能等亮。
只这一夜又遇霜降,等日出时分,马文才腿脚蜷缩已被冻僵。看着地上的狼走了几个又回来几个,只围着树守着他,就等他体力消耗殆尽自己掉下来。
他这样与狼熬了一夜,早起腹内无米,甚是烦躁。可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和这些狼斗上一斗。
树下群狼似乎看出他有想下树的想法,各个跃跃欲试。有的直立着上身,有的压了压前肢,伺机而动。有的围着树转了两圈,个个仰头伸着爪子看着他等着他下来。
马文才心道:“以我的功夫,若是有尖枪在手,哪里会怕着几个畜生。今日要是我命丧这几个畜生嘴里那是耻辱。
我手有短刀怎么都都能杀了几头,只要我能杀死两头,一定就能逃出命来。若我一直在这树上等着,等我精力耗尽就必死无疑了。
想罢,他伸手将腰上尖刀拔出来,攥在手郑瞅准一头狼纵身一跳,正跳在那狼脊背上,那狼抖动着身子翻身想咬,却被马文才一只虎爪揪住后脖颈的皮毛,拿短刀的手朝着狼的喉管扎去。
奈何山上野狼皮毛厚实,一刀下去只流些血,没有割到喉管。那狼蹬四条腿将马文才压在身下,张着血盆大口去咬马文才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