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不能给其喘息的机会,先解决一个,剩下的一个也好应对,否则很有可能自身喋血,更无法真正保下罪洲。
前者的气息虽然深不可测,但并没有仙王特有的尊威气息环绕,显然应该并没有到达那个境界,达不到那个境界,即便在惊艳绝绝,也终究只是蝼蚁罢了。
俞陀的脸色大变,相比起其他的,他们更怕这因果之海,这也是他们无法在九天十地待太长时间的原因,否则一旦因果之海倾覆,哪怕是他们都别想脱身,真身都会被波及,葬送在这里。
最终所有的因果之力重新涌入天渊之中,原本崩碎的天渊再度恢复原样,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强大,但凡是不朽生命踏入都会瞬间蒸发,九天十地可以继续拥有五百年的短暂和平岁月。
江槐苦笑一声,将嘴角的血痕轻轻擦拭干净。
如十冠王,谪仙,石毅之辈,最终也才不过这个境界,但前者何等天骄纵横,不败无敌,若不是有应劫而生的石昊,他们每一个人都能为一方主角,留下数不清的耀世而灿烂的传说,造就属于自己的无上盛世,成王做祖,执掌无上权柄。
好在,江槐的生命无限,永生不灭,能够一直支撑他到现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也能和绝顶巨头对拼,只是生命虽然无限,但那种过后的虚弱感却也是实打实的,还是会影响实力发挥,因此真要是拼命还是比不过的。
“说与不说,今日你都是死路一条!”
江槐浑身笼罩着霞光,大手探出,脚踏星河,直接冲向那金色的不朽之矛。
“轰轰轰……”
大手被钉在了星空之上,直接炸裂,但金色长矛的攻势同样被止住。
一瞬间,恐怖的爆炸出现。
帝城,一角。
他如今只不过算是真仙境界,可以比肩普通仙王,但安澜,俞陀二人都已经是堪比绝顶仙王的实力。
后有面前这道衣白胜雪的身影,同样不凡无双,一个照面的功夫竟然便将实力不次于他的安澜击伤。
这才一个纪元而已,他竟然感觉自己都有些看不透这方贫瘠的疆域了。
“一个过路人罢了!”
“天是天,你是你!”江槐同样笑道:“无敌尚且都算不上,说这么多大话又有何用!”
江槐摆了摆手,而后意味深长的说道:“本座还是那句话,山高路远,未来尽不可知,即便要走那条路,也无需那么匆急,当星空成碑,岁月成空,一切或许都如过眼云烟般消散,他化自在,他化万古,但也化不了心中的遗憾,那条路太过茫茫,万古都成空,这一世,没有几个人能跟得上你的脚步的!”
江槐并没有开口,而是继续出手,手上的攻势没有停下分毫,得势不饶人。
男人开口,声音充满了疑惑。
但即便如此,众人的心头还是有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怖危机,实力弱一些的生灵肌肤甚至都在开裂,被一道道无形的锋芒切割……
此刻,他的眼中只有眼前那道衣白胜雪的身影,今日,已经沉寂了数个纪元的不朽之矛要再度染血才可收鞘。
石昊抿了抿嘴,说实话,他并没有听懂这位柳村之主的话,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却不知一旁那个如神如魔的男人脸色早已是大变。
“哗……”
安澜厉声开口,面色不改,手中的不朽长矛金光大作,毫不犹豫,直接掷出。
是安澜,浑身染血。
“这怎么可能?!”俞陀表情呆滞,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幅画面,哪怕有五枚祖符助力都没有镇压对方,反而自己的这位好友差点被磨灭。
境界越高,因果之海所反噬的威力越强大。
“父亲!”
下一刻,有偌大的因果之海涌现,从九天十地以上奔涌而出,如若蝗虫一般朝着安澜和俞陀倾覆而去。
“前辈请等一下!”
他们虽然在原著中显得似乎不堪一击般,但能够位列不朽仙王,又有哪一个会是什么凡俗之辈?!
边荒的面积虽然不小,称得上广袤无垠,比十地加在一起还要无边,但也无法承受不朽之王级别的全力出手,若是那金色长矛落下,会彻底将边荒倾覆,捅个底朝天。
不过虽然无法进入这片疆域,但他们耗费数百年时间锻造出了五张祖符,只能使用一次,可以在瞬间爆发出相当于他们全力一击的恐怖力量。
村中,祥和宁静,与世无争,将世外桃源这四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俞陀动作干脆而果断,一把抓起安澜,而后迅速后撤,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便退出去了数十万公里。
由不朽之王级别的盖世强者凝练而成,不过并非是异域的原住不朽之王,而是当年那场大战中,仙域援军中临阵倒戈,投奔异域的半步仙王。
安澜神色孤傲,黑发散落肩后,双眸似乎在喷火,怒气冲天。
安澜低吼,披头散发,神色冷厉,目露寒芒,四周凝聚着罡风,将那些高峰上落下的巨石绞碎,嘴角处则是有血迹落下,再次问道。
不过从此之后,异域不朽之王级别的生灵五百年之内都不得踏入九天十地,否则会瞬间因果缠身。
江槐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迈步而出,无穷的距离化为寸许,转瞬之间重新回到了柳村。
边荒上,俞陀并没有一同跟上,虽说他惊讶于江槐的实力,但并不认为安澜会落败。
帝城之上,孟天正则是脸色顿时一变,赶忙召出曾经染就无终仙王之血的裹尸布。
“安澜,你受伤了……”
“大话?笑话!哪怕背负天渊,需一手托原始帝城,我一样无敌世间,一样可以将你沉尸星空之中!”
好在,安澜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在他们身上。
重重的砸到地上。
“终究还是差一些啊,虽然赢了,但那是在燃烧生命……”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安澜不疑有他,同样冲了出去。
但那因果之海的速度极快,即便二人在最短时间撤离,但仍旧沾染了一些。
“先生,你口口声声说不管,可最终还是出手了哦!”
不知何时,柳神走了过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如三月的春风一般暖人心弦,是那样的明媚。
“总要站出来一次吧!”江槐叹了口气,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