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猛烈,差点把它直接疼晕过去。
小黑揉了揉拳头,二话不说,继续杀向鬼脸蜘蛛。
这时,鸟爷,精璧大爷的攻势也已经赶到。
“既然一心求死,那统统成为本座的血食吧。”鬼脸蜘蛛张开獠牙,流着涎水,滴滴答答落下。
霎时。
这里神华冲天,好似海浪一重接着一重。
空间在寸寸断裂,喷薄出朦胧的混沌气息,到处都是杀意,仿佛修罗场一样,绞杀一切。
这一刻。
日月星辰都失去颜色,数不清的星辰坠落,星海都在激荡。
鬼脸蜘蛛很强大,恐怕已经到了巨头程度,堪比巍峨山岳一般的蛛爪向着四面八方拍去,寒芒近乎透体。
不过小黑,精璧大爷和鸟爷显然也不是吃醋的,没有了任何顾虑,全都放开了打,竟打的这鬼脸蜘蛛节节败退,甚至有几根蛛爪都炸成了血雾。
不过三者脸上并没有任何喜色。
他们能感觉出来,直到眼下,那鬼脸蜘蛛其实都没有使出全力。
虽然说要将他们化为血事,但实际上,对方似乎是不想这个时候与他们血战,应当也是看出来了小黑三者并不那么容易镇压。
如今,恐怕是在等那神庙之中被关押的黑暗生灵彻底脱困之后就会头也不转的离开。
而这一会儿的功夫,那神庙之中的十几口古坛也终于彻底破开。
“本座的任务已经完成,你们,将亲眼见证最动乱纪元的到来。”鬼脸蜘蛛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然后身形极速倒退,隐匿进了乌黑的海水之中。
那些从古坛子里面跑出来的黑暗生灵也全都朝着黑海冲了过去。
“嗡……”
蓦然。
小黑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被什么吸引住。
直勾勾的看向其中一道黑暗生灵。
那是一条巨蟒。
浑身漆黑,背部生有血纹……
居然和它一样,是纯正的幽冥皇蟒,从神庙之中那如水缸一般的古坛中脱困而出。
当然,这都是其次,
最最最重要的,那竟然是一条母蟒。
小黑目光呆滞,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空中那条游弋不休的硕大身影,整个心神都吸引了过去,久久难以转移,很少会如此失态。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能爬地的母蟒那岂不是多的是?
别说是在仙域了,即便是在下界,随便一抓都能一抓一大把。
活了这么多年,小黑自问见识的也不少。
只是一直没有吃过。
在村中的时候,每当到了动物们发情的季节,那些母蛇,母蟒中几乎十之八九都会朝它挤眉弄眼,暗送秋波,想要和它共行下一代的蟒生大事。
不过并不是它不想,只是那些母蟒尽是一些胭脂庸俗之辈,根本入不了它的眼,连感觉都没有,别说更进一步发展了。
但这条不一样。
首先,不管是身段,眉角,还是从那一层又一层鳞甲的油量光华程度来看,都堪称是母蟒之中极品,它从未见过。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
这条母蟒和它是真正的同族同脉,都是幽冥皇蟒。
它为蟒皇,对方为蟒后,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小黑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这一刻,它突然感觉自己那颗沉寂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小心脏突然就乱了起来。
砰砰砰直跳,像是一只失控的野兔一样,正在拼了老命的撒欢,更如同垒垒战鼓,让它心声不宁。
按照蟒蛇类的生活习性来说——
小黑觉得自己大概,可能,也许……是发春了。
不过冷然间。
小黑的眸子突然一寒,盯上了之前那道浑身朱红的身影。
不止是它。
那条朱红色的大蟒在见到那条幽冥皇母蟒的时候也忍不住双眼放光,甚至强忍着下巴上的剧痛,主动跑到了对方身前,拦住了那条母蟒。
“尔是何人?”
那条母蟒虽然是黑暗生灵,却是传出一阵悦耳的磁性声音,但同时亦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尊贵之意。
“耶阿大人说了,只要本尊帮着让被困在牢笼之中大人物出来,就将你赐给本尊,成为本尊的伴侣炉鼎。”
朱红大蟒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语气,是越看越满意。
“多少年了?还从来没有生灵敢这样和本宫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母蟒开口,声音依旧悦耳,只不过多了一丝无法遏制的阴冷和怒气。
而后,它那原本蜷在一起的蛇身突然舒展。
竟然又庞大了几分。
刹那之间,整个虚神界的界顶被对方那庞大至极的身躯彻底牢牢覆盖住。
放眼望去,入目所及,视线极尽之处,全部都是那不断扭动的巨大蛇躯。
不可知其长,不可知其粗,夸张到了极点,根本无法形容那是何等的浩大,所有人都震撼的说不出来话,
原本便阴沉无比,只留下点点辉光的漆黑天色瞬间又压低了好几度。
“你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是违抗耶阿大人的命令,你可要想明白,后果能不能扛得住?!”
朱红色大蟒发出一声嘶鸣,阴沉无比的开口,同时神色之中充满忌惮。
即便是已经被困了不知道多少时日,但这条母蟒的实力仍旧很强大,威能浩荡,让它心悸,浑身的鳞甲都在轻微颤抖,这是身体超出控制的恐惧。
真要是打起来,在这条母蟒面前,它恐怕连一息时间都不一定能撑得住,估计会瞬间被镇压。
它只是对于破壁一途拥有极深的研究,那毕竟只是旁门左道,对于硬实力的提升并不大。
只能搬出身后人的名字。
“真是天真的蝼蚁,伱以为那头蜘蛛真的有资格绝顶本宫的事情?”
母蟒开口,居高临下的盯着朱红色大蟒,语气之中却是换上了一副不屑的姿态。
“它只不过利用你破开这里罢了。”
“你说谎,我们都投身那位的怀抱,耶阿大人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朱红巨蟒不信开口。
“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都投身了那位的怀抱,但你压根就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