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怒吼。
怨气汹涌。
什么?!
赵凯身躯一震,俊朗的脸上骤然黑的如炭一般,一股怒火腾地一下直往头顶天灵上钻。
堂堂叶家。
西南地域房产行业的龙头老大。
这样的存在,傲居西南豪门金字塔顶端,即便是他们赵家,也只能高山仰止,不可比肩。
叶家晚宴,他们赵家落空,他只以为是叶家这等存在的晚宴规格过高,有特殊要求,所以才一直宽慰父亲。
但父亲的话,就算他有再大的心往好处想,也没办法不怒了!
他又不傻!
身家与身家的差距,有时候哪怕仅仅是相差一亿,其中的差距也是天堑鸿沟。
就好比唐家身家过亿,是新晋的豪门,但放在他们赵家人眼中,却什么都不是。
这不仅仅是钱的原因,还有经年累月积蓄出的错综复杂的人脉资源和底蕴。
五亿和十亿身家的差距,就算再高的规格,再特殊的要求,那也该有他们赵家一份请柬了。
偏偏,他们赵家没有。
而只有五亿身家的常家,却收到了!
这摆明了是压根就没将他们赵家纳入到邀请范围内。
或者往深了说,在叶家眼里,他们赵家,甚至连常家都不如!
这算什么狗屁道理?
更遑论,叶家的晚宴还是在本地举行,以他们赵家的身份,在本地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地头蛇,就算叶家这条真龙在本地那也得给他们赵家几分薄面。
现在叶家举宴而不邀,分明是在羞辱他们赵家!
“不能忍!这件事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
赵凯咬牙切齿,怒火几乎要从眼睛中喷涌而出。
前脚他帮唐诗拿四鼎商行的项目,才被人截胡打脸。
后脚四鼎商行的叶家在本地举宴,甚至连他们赵家的请柬都没一张。
新仇旧恨,积蓄出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在赵凯心中爆发。
“问?你是气糊涂了,还是我气糊涂了?”
赵世绩冷笑了一声,绿豆眼冷视着赵凯:“小凯,你觉得这件事,我们赵家有问的可能性?”
赵凯神色一窒,蓦地反应过来。
叶家举宴而不邀,这事只是暗中行事罢了,他们赵家怎么揣测,旁人怎么揣测都与叶家无关,大家不过都是心知肚明罢了。
脸,丢了也就丢了!
以叶家的地位背景,他们这么干,也就这么干了。
但如果他们赵家还上赶着要去问个所以然,那就是他们赵家不知事,不要脸了!
同样的事情,放在寻常百姓中,或许还有问的可能性,毕竟丢脸也就丢脸了。
可在豪门之间,真要是这么做了,那才是将脸彻底丢到姥姥家了,赵凯不知道叶家会不会被其他豪门上流、权贵富贾指指点点,但他们赵家一定会贻笑大方!
“可我们赵家在本地,何曾受过这么窝囊的气?”
赵凯心生怨念,不甘心的说:“妈的,咱们赵家从来都没招惹过叶家,不仅是这晚宴的事,爸你是知道的,李叔是四鼎商行在本地关于‘城东老城区改造项目’的负责人,有这层关系在,我帮唐诗拿这项目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结果叶南天亲自下令叫停,然后李叔也被
开除了!”
“你闭嘴!”
赵世绩一听这话,登时没好气的斥骂道:“你个色迷心窍的东西,帮一个二手货拿项目的事,还不够丢人吗?她的身子,就让你那么馋,你到底见没见过世面?”
言辞犀利,讽刺露骨。
赵凯一阵面红耳赤,却不敢辩驳。
倒不是他觉得父亲说的对,而是从小到大父亲给他心中积蓄出的威压,让他不敢辩驳。
书房内,气氛都凝固到了冰点。
赵世绩右手食指缓慢又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半晌。
“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叶家不请我就算了,羞辱我也算了,但我倒想知道,你叶家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赵世绩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
一整天时间。
陈天放和叶琉璃都陪着陈恩恩肆无忌惮的瞎玩着。
完全沉浸在玩耍中的陈恩恩,俨然比昨天的状态好了太多太多,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也不再那般风声鹤唳的畏畏缩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