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开始吧!”
陈道乾目光深邃地扫视了在座的每一位掌权者。
当目光落到陈天放身上的时候,骤然凌厉起来。
眉宇间,更是猛然散发出一股如山如狱的威严压迫。
“陈天放……你为陈家人,又贵为继承者,可知陈家铁律,同辈相残,乃是家中大忌,你枉顾同胞血亲,斩杀陈天邪,你……可认罪?”
一字一句,威严尽显,犹如圣音。
却是一扫之前的闲散之态,将惶惶陈家家主的气势和威严彻底显露了出来。
“我没罪!”
陈天放迎向陈道乾的目光。
从未有过的坚定!
也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这般和这个男人对视。
“你杀了我儿,凭什么没罪?”
陈道正突然嘶声哭嚎了起来,眼睛通红噙泪。
这一刻,他仿佛才像是真正一位中年丧子的父亲,和刚才判若两人。
“陈天邪突然降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威胁我性命,次次都有人证物证,这次他更是以
我当地小豪门为马前卒扯旗举宴,广邀豪门、势力,于宴会之上,处处挑衅威胁,对我公然出手,我生命受到威胁,自然要反抗,在场各大豪门家主、势力巨擘们有目共睹。”
陈天放双手插兜,却是转头望向陈道正:“道正老辈子,你不要给我哇哇叫,你儿子陈天邪处处想致我于死地,我难道还要站在那等他杀吗?”
字字铿锵,如雷鸣响彻天字厅。
这一刻,陈天放气势凌厉得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
与刚才和陈道罡剑拔弩张时,一般无二!
而这番言辞和气势。
也是让在场的掌权者们,神色各异,心思涌动。
年纪轻轻,面对陈道罡不落下风。
面对陈道正这位受害者,也是不慌不忙,谈吐清晰且气势不落。
这一幕,彻底改变了掌权者们往日心中对陈天放的印象。
而现在陈天放的样子,就好似烙印一般,重新印刻到了每个掌权者的心里。
震惊改观的同时,一众掌权者们也在好奇,陈天放离家这么多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现在这般脱胎换骨的改变?
“你个病秧子,陈家人尽皆知,从小到大,你抱恙体弱,我儿陈天邪乃是六品武师,若非你提前谋划,有心算无心,他怎么可能被你杀了?”
陈
道正愤然起身,老眼含泪,泣声哀嚎道。
“道正叔,你这是什么春秋语法?”
陈天放双手撑在了会议桌上:“按你这意思,你儿子陈天邪一次次的挑衅威胁,就差把死字直接写我脸上了,我就是提防小心一下,又有何错?我以前是病秧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活该一直是病秧子,你儿子要杀我的时候,我就该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让他杀?”
“你……”
陈道正欲要再辩。
陈天放却是直接强行打断:“收起你的诡辩之说,你儿当众对我行凶,我伤口现在还包扎着,人证物证,我都有,段老更是当时在场为我作证!”
气势如虹,强势反击。
“那便让段老进天字厅吧?”
陈道乾平静的说道。
“我反对!谁不知道段老和这小子从小就亲近,老家伙为了小时候的他,多少次对着我们提刀乱骂?”
陈道正大手一挥,泣声否决:“他在场又如何?谁能保证他的证词就是真的?”
当啷啷……
陈天放懒得废话,直接将当时段老拍摄的现场画面的u盘扔在了会议桌上。
“那就看看这段视频证据!”
“家主,道正叔,各位叔伯,今夜急召我归家,开天字厅,四部会审,天放何等荣幸,铁证在此,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