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恼羞成怒地哭道:“楼宴京你变了,你以前都会好好哄我的。”
楼宴京咬她耳朵:“嗯?不是我家枝枝想试试强取豪夺?要是我们枝枝还是更喜欢温柔的,那我温柔点再来一次。”
黎枝:“……”
不过最后还是楼宴京主动结束的。
他见黎枝额发打湿,汗津津地贴在她的脸颊,湿漉漉的眼睫间尽是水汽,好像被他弄得有些可怜又破碎。
“好了。”楼宴京散漫轻笑。
他弯起骨节轻揩黎枝眼尾的泪痕,低头轻吻她的睫毛:“不弄了,别哭了,乖乖,我心疼,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黎枝没好气地掀起眼睫看他。
荔枝似的眼眸里含着泪,水汪汪的,眼尾泛红,好像还有几分怨气。
让人看得心尖儿都要塌陷下来。
楼宴京也没等她回应,总之先诚意十足地哄她,伺候他该伺候的。
他去给她在浴缸里放好了热水。
滴上荔枝玫瑰精油。
前不久他还极为不屑地研究着这破瓶子该怎麽用,现在却已经轻车熟路。
黎枝被放进温度恰好的水里。
身体被裹暖后,又有精油的浸润,身上疲惫的感觉瞬间便缓解不少。
楼宴京帮黎枝清理身体。
这会儿他的动作倒是温柔了很多,还特意检查了下她有没有被他弄伤。
随后肆意散漫地抬起下颌,端着懒调轻笑一声:“小荔枝今晚适应得还不错?”
“什麽?”黎枝脸颊瞬红。
她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楼宴京是什麽意思,睁圆了清澈的眼眸看他。
楼宴京散漫地单膝跪在浴缸旁边。
漫不经心地将手臂搭在浴缸的边缘,手腕不用力,四指随性轻握,食指垂落下来悠懒地搅着浴缸里的水。
抬眼看她:“没伤着,适应得挺好。”
黎枝几乎当场就红温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楼宴京跟她说了些什麽虎狼之词。
黎枝气得拍水:“楼宴京!!!”
水花瞬然从浴缸里溅了出来,猝不及防地淋了楼宴京满身。他事后随意穿了几件衣服,裤子穿着,皮带也系了,一件黑色衬衣被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纽扣松着。
模样虽然看着混。
却好歹也是衬衣西裤。
就这样被黎枝拍出来的水给淋湿,不显几分狼狈,却有几分沉溺于情爱之事的玩世不恭感,透着点儿混球似的深情。
他敛首笑得肩膀轻颤。
将手从浴缸水里抽出来顺势上抬,宠溺又纵容地抚捏了下她的脸。
随后便踩着足下的水站起身来。
“好了。”他转身给黎枝拿浴巾,“水快冷了,再多泡一会儿就该着凉了。”
黎枝唇瓣微嘟:“噢。”
她伸手接过楼宴京递给他的浴巾,稍微折起来,腾在水面之上免得浸湿。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楼宴京敛眸睨她,轻笑:“怎麽?还要我帮忙擦?”
倒也不是不行。
“才不是呢。”黎枝小声嘟囔。
只是虽然已经跟楼宴京亲密过很多次,但她还是不太习惯不着寸缕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还要当着他的面擦水。
她在等楼宴京出去。
楼宴京意味不明地敛眸瞥她两眼,随后乾脆伸手,勾了两下手指:“拿来吧。”
“不要。”黎枝抱着浴巾,“你出去就行。”
楼宴京眉峰微挑:“你确定?”
黎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看不出害羞,倒是颐指气使,又语速飞快地补充了句:“然后帮我找件睡衣拿进来。”
楼宴京敛着眼眸盯了她两秒。
随后被她气得哼笑一声:“行,谨遵枝枝大小姐懿旨——内衣要不要?”
黎枝掀了掀眼睫,语速更快,囫囵似的发音模糊:“
上面……睡觉就不用穿了。
楼宴京又回过身来,双手撑着浴缸边缘躬身盯她:“颜色和样式我能自己选?”
黎枝忽然想起他们在天鹅堡。
反正也没什麽特别的,有的那几件都是她从祁园装进行李箱里带过来的,都是她喜欢并且可以接受的款式。
于是她点头:“嗯嗯随你。”
“行。”楼宴京转身离开了浴室。
黎枝起身开始擦水,男人很快就带着他精心挑选的睡衣和内衣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