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一度是家里最小的那位,不曾有人责怪过他将妹妹弄丢,也是受尽宠爱长大。
身为大哥的祁逾白为了让弟弟能过得自在,尽情玩他喜欢的赛车,更是将家族企业里所有的事情都担了过来。
祁嘉澍也不过是故意活跃气氛。
不过,他跟楼宴京之间的明争暗斗丶阴阳怪气和争风吃醋倒是不假。
郁兰瓷都不知他这点究竟随谁。
全然忘了自己年轻时误会祁鹤卿在外面有人时,也是会气到摔他的古董。而祁鹤卿更是整日在闻宿面前阴阳,处处提防。
这俩人简直没一个大度的。
祁鹤卿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摩挲茶杯:“要孩子的事情,你们暂时有打算吗?”
黎枝转眸看向楼宴京。
她原本是心中有些为难,觉得楼宴京其实应该会想要个孩子的,也担心公婆会催。
倒是楼宴京自己眉眼舒展得很开,肆意懒漫地向后倚着而坐:“暂时还没有。”
“枝枝最近几年正是事业高峰期,今年又排了全国巡演。生产对舞者来说伤害太大,腰力和盆骨都很难恢复,做产康也未必能回到生产前的状态,我们不急。”
黎枝不由捏紧手里的茶杯。
她用粉白的指尖轻蹭着杯上的釉层,轻颤了下眼睫看向楼宴京。
他好像并没什麽不能要孩子的遗憾。
甚至还将不能这麽早要孩子的原因查得清清楚楚,跟长辈论得头头是道。
确是事事以她为先。
祁嘉澍在旁附和:“就是!”
“这倒是。”郁兰瓷点头,“不过如果真要生,确实还是生得越早恢复得越好些,就是的确会耽误有至少一年不能跳舞。”
“那还是以事业为先吧,芭蕾舞演员的事业期本就短。不过要是真有计划的话,我提前跟你们在港城约医生。”
郁兰瓷眨眼:“那边的无痛剖腹技术比内地好,对产妇的创伤也小很多。”
她当初生娇娇贝贝都在港城。
医生很舍得用止痛药,刀口还是美容缝合,绝对一切都会以产妇为先。
郁兰瓷当年是真没受过生产的苦。
哪怕在宜城生黎枝时,虽然有些来不及飞去港城,却也将医生临时请了过来。
祁嘉澍嬉皮笑脸:“那不然您先给我媳妇儿约医生吧,我俩肯定快!”
桑迎无语地用高跟鞋踢他一脚。
祁嘉澍就跟没感觉似的,还冲楼宴京龇牙笑,好像终于能有件事赢过他似的。
楼宴京懒得搭理这个幼稚鬼。
他嗓音极低地淡嗤一声,从烤架上拿了个橘子,给黎枝剥着皮,显然不屑于理会祁嘉澍对他的炫耀。
反正他又对小孩儿不感兴趣。
他最讨厌小孩儿。
他一点也不着急生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