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荣登央视秋晚。
林诗阮为她排演的民族化芭蕾剧目,当晚直播时便被夸上了热搜。
户外舞台,中秋月景。
黎枝着一袭古典风的羽衣,踩芭蕾舞鞋踮脚在月下随乐而舞。湖水被风掀起波澜,灯光和月光都落在她的眉眼。
仙女起舞,月下惊鸿。
观众们都纷纷表示——
“质疑楼宴京理解楼宴京成为楼宴京。”
“突然明白他当年为什麽会在月下看枝枝美人跳舞就心动到暗恋了八年!”
“啊啊啊真的太美了!”
“救命,楼宴京爱人如养花,都说女人婚后容易状态变差,我看黎枝这肩颈线条和长腿细腰都更加漂亮了哎。”
“天杀的楼宴京,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我宣布今晚就这个节目封神!央视真是请对人了!春晚给我继续!”
“京枝玉叶结婚一周年快乐!!!”
黎枝的芭蕾舞大受好评。
演出结束后,镜头切回京都主会场,许多伴舞和工作人员也笑着对黎枝道:“祁老师结婚一周年快乐呀。”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结婚纪念日。
但可能看见有人这麽说。
黎枝弯唇轻笑:“我们结婚纪念日不是这天,之前过过啦,只不过当初办婚礼时,刚好也是一个中秋节。”
编导怔了怔:“啊……这样。那就祝祁老师和楼总中秋快乐吧!”
黎枝明眸皓齿:“谢谢呀。”
对上她明媚乾净的笑容,编导忍不住捂住胸口,听见怦怦乱蹿的心跳。
楼宴京是陪黎枝来姑苏城录秋晚的。
两家早就商量好,今年中秋要凑在一起过节。因而郁兰瓷提前申请了航线,让楼宴京到时领着结束演出的黎枝回京。
祁嘉澍已经跟桑迎领了证。
为着这顿团圆饭,他指着投影幕疯狂蛐蛐:“这央视净跟我抢妹妹,都央视了,还给她发配去姑苏,不把人留在京都主会场演完直接回家。幸亏阿妤的出场时间还算早,能给人从姑苏城接回来——春晚的时候它们该不会还要抢吧?”
桑迎没好气地用高跟鞋踢他小腿:“枝枝那支舞在户外舞台多美啊,要真留在主会场反而缺少意境了,你懂个屁。”
祁嘉澍委屈地揉着生疼的脚踝。
他小声嘟囔道:“这不是害我差点跟阿妤吃不上中秋的团圆饭嘛……”
去年这顿团圆饭就算不得吃上。
去年办婚礼,晚上那场答谢宴,吃着吃着楼宴京还把他妹给拐跑了。
祁逾白温润淡笑,拎起茶壶给桑迎续着茶:“还好姑苏离京倒也不算远,宴京应该很快就能把小妹给带回来了。”
郁兰瓷用小刀切着月饼:“要我说,以后再有这种事,就乾脆举家飞去姑苏过中秋算了,枝枝宝贝多辛苦呀,还要让她来回跑。”
反正天大地大女儿最大。
宗旨就是迁就她。
他们这帮闲人辛苦点都没关系。
楼枭眉峰微挑:“倒是,就这麽定。要是枝枝还上春晚,今年年夜饭我就直接去包了央视演播厅隔壁那京都饭店。”
总归央视大概率会在主会场。
苏桑无语地睨他一眼,倒真没想到他这嚣张的话还真就一语成谶。
黎枝在秋晚的口碑实在太好。
呼声也很高。
于是央视导演又邀请她上了春晚,甚至还想邀请她参加访谈节目。
楼枭也真包下了演播厅隔壁那家饭店。
黎枝演出结束后,便没有像其他人那般回到观众席,而是直接被接去吃年夜饭,比之前的中秋夜还要更丝滑些。
烟花盛放。
新年的钟声被敲响。
这是黎枝回祁家后过的第二个新年,陪在她身边的人一个也没有离开。
正月初三下了雪。
楼宴京总喜欢在暴雨天和大雪天,带她回那幢坐落于绿林间的玻璃别墅。
壁炉里火光摇曳。
大片的玻璃墙外是盛大雪景,别墅内暧昧的暖色氛围灯交织着光影,或明或灭。
楼宴京将黎枝压在地毯上啄吻。
呼吸渐沉,喘息错乱。
鹅毛大雪覆落在顶端的玻璃墙上,又湿透了侧方三面的落地大窗。
带有津津水声的啄吻里揉着风声。
黎枝被吻得眼睫湿润,一时间都分不清自己是陷进了软绒绒的白色地毯中,还是被楼宴京给压进了雪地里。
他越来越会了。
可能是因为经验逐渐丰富,他现在太清楚黎枝究竟有哪些敏感点。
例如颈侧,例如腰窝。
比起让自己爽,他好像越来越享受欣赏黎枝脸颊绯红眼神迷离的样子。
所以他总是慢条斯理——
服务她。
漫不经心地笑着,像个混球一样,哪怕到她求饶的那一刻都不肯停歇。
除非是他自己忍不住了。
才会倾身欺过去,抵着她的鼻尖慵懒轻笑:“枝枝,现在该轮到我了。”
黎枝总被弄到眼睫湿漉。
哪怕她自己的经验也丰富了不少,在这种事上却也仍是楼宴京的手下败将。
楼宴京在这种事上并非享受派。
事后,他会抱着黎枝温存,两人相拥着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着玻璃墙外的雪,问她冷不冷,要不要将壁炉温度升高。
而黎枝软在楼宴京怀里。
她在意的总是:“留印了吗?明天还要出门拜年呢……”
楼宴京懒散低笑:“涂个遮瑕去。”
这话说出来便是留印了的意思,毕竟他大多数时候都很难保持理智,情难自禁时便根本控制不住各方面的力度。
黎枝懊恼地掀起眼皮看他。
她从楼宴京的怀里出来,单手撑着地毯试图站起,想去沐浴,顺便对着镜子看看皮肤被他给造作成什麽样子了。
但手腕用力。
脚却酸软得让她又跌了回去。
楼宴京笑得胸腔发颤,他意态散漫地揽过黎枝的腰:“好了,要去哪儿?沐浴?还是照镜子?我抱你过去。”
黎枝更没好气地美眸轻睨。
她赌气似的说了句:“照镜子。”
并在心里埋怨着这双不太争气的腿,害她又在楼宴京面前输了一次。
楼宴京起身将她打横抱起。
黎枝照完镜子,便疲倦地泡进浴缸,但也不知道为什麽总感觉这次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但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不过黎枝倒也没有多想。
她本就爱在事后摆烂。
又格外相信楼宴京会给她伺候妥帖。
便没泡多久就睡了过去。
哪怕次月到时间了例假没有来,黎枝甚至都没想过会有什麽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