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都写了什么?”王茂平开口问道。
吴悯林这次来肇原府探望,也捎来了大舅哥的书信。
“说了一些京中最近的热闹,还提了一些小棠儿的趣事,还有就是——父亲去曲泰做提举的事情。”
“哥哥觉得,也许是沾了夫君你的光。”其实不仅是安运霖这样认为,其他的官员同样是如此。
要不然一个默默无闻的主事,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升迁,怎么就突然之间得到了这份美差,估计就是因为有一个好女婿呗。
如今只有王茂平夫妻俩知道,这哪里是一份美差,是一份苦差啊!
“唉!”
听到他的叹气之声,安初筠知道丈夫的心中感觉有所歉疚,于是出言安慰道:
“夫君也不要想太多,总归父亲能坐上提举的位置,是出于圣上的信任。如果真的可以将敖家绳之以法,那会是一个很亮眼的功绩。”
“初筠说的有理。”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如今多想无益,于是王茂平便转移了话题:
“京城有什么新鲜事吗?”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了。
“没有什么大事,都是关于举子以及三鼎甲的消息传闻。”哥哥写信的时候,会试还没有开始,所以都是一些坊间的传言而已。
“对了,会试前,京城的一些书铺有本诗集卖的还不错。”这也算是一个热闹,于是安初筠便说了出来。
“诗集?”
对于这个热闹,王茂平没有什么兴趣。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后喝了起来。
“嗯,这诗集的名字可是很有意思。”
诗集的名字能多有意思?灌了一大口水,终于感觉不那么渴了。
“诗集的名字叫做《战茅诗集》,很有意思吧。”
王茂平控制住了嘴里的水,没有喷出来,但却呛到了鼻子里。狗刨都没能让他呛水,这会儿却是猝不及防的体验了一下。
“《战茅诗集》?”
“是啊,虽然叫《战茅诗集》,但里面的诗并不是他作的,要说战茅也只是一个化名而已……”安初筠开始讲了起来。
有意思的事情,自然要仔细讲一讲,让丈夫的心神放松一下。
对于有《战茅诗集》这种“作品”的存在,王茂平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一两首诗,调侃一下助助兴也就罢了,这怎么还能有诗集呢?
跟风也不能跟茅厕风啊!
不过,听了妻子的讲述,王茂平终于是理解了,但也彻底无语了!
这些人把战茅当成什么了,咋还给附带上玄学功能了呢。什么提前作诗,就不容易被分到臭号。假如诗作的好,即使被分到臭号,也能够榜上有名。
咋的,已经卷成这个样子了吗?连“屎运”都不放过了吗?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马甲背后之人的心情!他真的不想自己身上再多一个茅厕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