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囿光看到女儿那张破碎的脸,被眼泪打湿的脸颊,苍白得厉害。霍囿光那些先前的坚定就瞬间瓦解。
“慕慕,你别难过。桥笙他没有走远。他只是去隔壁做客了。”
念笙的嚎啕哭声转成小声呜咽:“真的?”
霍囿光不情愿的点头:“是真的。霍晓茹过来接的他。”
念笙敛了伤悲,舒了口气。
“我去接他回来。”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霍囿光怕司桥笙偷偷向念笙打小报告,把他的恶劣行径尽数相告,赶紧阻止她:“慕慕,你休息休息。还是爸爸去请他回家。”
贡粒抿嘴偷笑,小声嘀咕着:“叔叔你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霍家大院.大房。
当霍囿光撑着伞出现在霍家大房门口时,霍老爷对他的到来很是震惊。
毕竟自从二房掌握霍氏集团的命脉后,大房的存在就好像夹缝生存的野草,几乎沦为市井平民。二房和大房,这对兄弟住在隔壁,却好像隔着海角天涯。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你来做什么?”霍老爷没有好脸色。
霍囿光将雨伞收拢,然后如小时候那般,自然的走进大房。
环顾四周,曾经那些熟悉的简朴的紫檀家具没有变化任何模样。小时候承欢在爷爷奶奶膝下的场景宛若历历在目。
霍囿光感慨万千,“爷爷奶奶如果还在,看到你我为了争夺霍家的蛋糕而分崩离析,他们定会伤心难过。”
霍老爷激动道:“你们二房是既得利益者,哪有资格点评我们的过错?当年你爷爷就偏袒你爸爸,因为你爸爸聪明,从小到大成绩好,为他赚了很多面子。而我就比较笨,不会读书,你爷爷嫌弃我,便私下把公司转移到你爸爸的头上。”
他愈来愈激动:“都是他的儿子,为何他要顾此失彼?”
霍囿光讥讽的望着他:“你不顾此失彼?那你为何把公司交给霍囿挺的私生子商域,而不是自己嫡亲的孙女霍晓茹?”
一句话怼得霍老爷哑口无言。
霍囿光又道:“爷爷把公司交给我爸爸,却把其他不动资产转给你。他保证了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也保证了公司和员工们能够平稳发展下去。这是他老人家最睿智的决定。”
霍老爷脸色晦暗。
霍囿光道:“爷爷的用心,就连我这个小辈都能看出来。你作为他儿子,你看不出来?爷爷爱不爱你,你感受不到吗?”
一席话说的霍老爷眼眶绯红。
“你来做什么?”他问。
霍囿光道:“我来接桥笙。”
霍老爷手里的茶盏滑落地上,摔成稀碎。
“谁?”
霍囿光蹙起眉头:“你不知道?晓茹把桥笙接回家了?”
霍老爷晦暗的脸忽然焕发出光芒。然后他得意的冲霍囿光道:“桥笙是我家的贵客,他在我家做客,你过来抢客人,是不是太不厚道?”
霍囿光有些迷糊:“贵客?你可知他的身世和经历?”
就差直接告诉他,桥笙是个罪犯。
把这种人当贵客,霍囿光不能理解大爷的做法。
霍老爷道:“我当然知道。毕竟,他是我们家晓茹的联姻对象。”
霍囿光傻眼了:“你把晓茹嫁给这种人?你……”
就差指着霍老爷的鼻子骂他,为了利益,出卖孙女的幸福。不配做人家的爷爷。
霍老爷却很是傲娇:“囿光,桥笙是我的孙女婿,他想在这里住多久就多久?你没资格带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