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个急刹车,心有余悸的骂他:“你找死吗?”
可是少年的目光却直接无视了司机,而是走到顾澜城面前,凉凉的目光落到新郎顾澜城身上。
那一刻不知为何顾澜城莫名的感到强大的压迫感,心里也涌起浓浓的不适感。他被这个少年眼里的坚定执著彻底震慑住了。
少年看似平静自然,可是却是无比铿锵的警告他:“对她好点,如果你敢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那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感到自已的尊严被这个少年侵犯了,不耐烦的问:“你谁啊?”
“记住我的名字,燕鸿笙。”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时候的顾澜城只是一头雾水,他隐隐觉得这个少年是为他的新婚妻子乔米而来。
可是很多年后,这个插曲也没有翻出什么新的浪花。顾澜城便心存侥幸:那个少年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他把这段插曲当做生命里的过客。
如今,看到轮椅上的司桥笙,从他取下墨镜那一刻,司桥笙无以伦比的俊美就和记忆里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的脸完美重叠。
毕竟这么优越的脸庞折实世间罕见。
“你就是那个白衣少年?”顾澜城惊呼出来。
司桥笙点点头。
顾澜城脑海里走马观花般的将两世的郁郁不得志的场面播放了遍,就好像开窍了般,顿悟过来。
时隔两世,他终于穿越时空隧道,寻找到了他两世不得善终的源头。
他素来情绪稳定,可是此刻就好像心里奔腾着一只豹子,令他不安暴躁,愤怒难遏,他冲司桥笙举起拳头:“原来是你,我所有的悲剧根源,都是因为你。对吧?”
司桥笙忽然抬起头,拨弄着他瑞泽的指甲。“你指哪一件?是狠心拆散你和乔米?还是让燕家破产?是让你那恶毒妈妈自杀,还是让你拎不清的父亲中风瘫痪?不错,都是我做的。我警告过你的,你负了她,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顾澜城气得够呛指着他咒骂:“你如此恶毒,乔米若是知道你的丑陋真面目,定然也会离开你的。”
司桥笙不悦的皱着眉头:“你和乔馨拉扯不断,你这样摇摆不定的男人,你觉得你配得上她?你和我,不过是彼此彼此吧。”
顾澜城眼底闪过一抹羞愧,可他不甘道:“我和乔馨青梅竹马是真,我们彼此是彼此的初恋。可是我从来没有欺骗过小米,是她心甘情愿嫁给我的,她嫁给我后,我也是收了心决定好好待她的。”
司桥笙白他一眼,语气变得阴狠起来:“她和你在一起,最后的结局是抑郁,肾病发作,英年早逝?顾澜城,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
顾澜城颓靡的跌坐长椅上:“我也不想她变成这样啊。我也不知道她为何变成这样?她是我的妻子,我是真的想要好好的爱她,可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出事啊。”
司桥笙道:“爱人如养花,她和你在一起,因为不开心,所以身体愈来愈糟糕。”
顾澜城沉默了。
“你来做什么?”他闷闷的询问司桥笙。
司桥笙环视房间,看到房间的墙壁贴着全家福的背影画,女主人一看就是乔米。房间的装潢摆设也有很多是根据乔米的爱好来设置的。
司桥笙嗤笑,“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顾澜城却抓着他的重点:“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司桥笙俊脸冰冷,道:“我来,是来警告你,离念笙远点。不许纠缠她。如果你不听我的警告,我依然是那句话,让你生不如死。”
顾澜城忽然就笑了:“司桥笙,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