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看客都散了,念笙走到司桥笙面前,蹲在他面前,与他平视。她笑得温柔:“小笙,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轻易动怒吗?为什么不听话?”
司桥笙露出被抓包的心虚表情:“阿姐,我错了。”
没有任何辩解,便把所有的错揽在身上,无非就是不想让念笙伤心难过生气。
念笙温柔的替他捋了捋头发,然后站起来,原本温柔的脸瞬间变得阴冷暗黑。
她沉着脸走到顾澜城面前。眼里似乎蓄着火焰:“顾澜城,这么久了,还在使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你觉得,你污蔑我,我就真的会被你打倒?”
顾澜城有些慌张的解释道:“不是,乔米,我没有想要污蔑你。我只是想以此为借口让你去看看乔母。乔母她快死了,她死前想见你最后一面,乔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去看看她吧。”
念笙忽然笑了。
笑容意味深长。
司桥笙替她说出那满腹心酸委屈:“顾澜城,你还真是冥顽不灵,你都看清楚乔馨那满腹恶毒心思了,却还是对她家的事情如此上心?顾澜城,既然忘不掉乔馨,心里掏不干净,就别来染指我家念笙。我家念笙只配得到专一深情的爱,像你这种渣男施舍的爱,不配她。”
顾澜城如被雷击,脸上的心虚愈来愈浓烈。“乔米,我对乔馨真的没有感情了。我现在才发现,我爱的人是你……以前是我不好,错把珍珠当鱼目。以后我不会了。”
念笙朝他努出一个字:“滚。”
又恨恨的补充一句:“顾澜城,我跟你结婚时,我恨你感情游离,让我吃尽苦头。如今我自已已经结婚,我怎么可能做一个你这样的人。我的感情非常坚定,也非常专一,我只会爱我的老公。所以,你今天的行为让我很唾弃你。勾搭有夫之妇,实在可耻。你的三观简直让我鄙视至极。”
顾澜城如被雷击。
念笙的字字句句,就好像一把刀,砍在他身上。也把他疼醒了。
婚内,他做不到对妻子一心一意的爱护。婚外,他却勾搭有夫之妇。确实够卑鄙无耻的。
顾澜城如丧家之犬,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念笙长长的呼口气。
她这张嘴,愈发毒舌了。
她眼神茫然的望着医院,目光落到住院部。
她早几天就听闻乔母在医院住院,听说是大限之日到了,却不知为何医生一直用名贵的药物吊着她一口气。让她苟延残喘到今天?
司桥笙忽然道:“念笙,人死最大。去吧,去看看她,别给自已留遗憾。她一直吊着这口气,想必是在等你。”
念笙眼眶发酸。涩涩道:“好,我听你的。”
念笙将司桥笙推到车上,让司桥笙在车里等着她。而她则重新走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