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惶恐的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司桥笙道:“你千金散尽,那是傅杏对你欺负梨白的报复。可你,不是只欺负了梨白一个人?”
最后这句话,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老夫人干涸的瞳子里蒙上一层晦暗的色彩。
司桥笙阴郁的问她:“想起来了吗?你做的那些恶毒事?”
老夫人惊悸的瞪着司桥笙,然后却猛地摇头。
她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但是那件事太隐秘,她断定他不会知晓那件事。
司桥笙也很有耐心:“看来你是忘记了。没关系,你总有想起来的那一天。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梨白进入精神病医院时,她的家属一栏,为她签字的人叫梨冲,梨冲是谁?”
老夫人面如死灰。
“你果然聪明。连这都被你查到了?”
老夫人放弃挣扎,“你既然这么聪明,想必你不依赖我,也能查到他的住处。”
司桥笙道:“我是能查到她的下落,可我想跟你求证一件事:这位梨冲,便是当年你桃代李僵,被你舍弃的受精卵,梨白和陆老爷亲生的儿子吧?”
老夫人对司桥笙投出佩服的眼神:“你既然猜到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司桥笙从怀里掏出一只录音笔,“我要的是这个。那个梨冲,对你俯首帖耳,不论我说什么,他都不愿意相信我话。有了这个,他应该信了。”
老夫人再望司桥笙的目光几乎泣着毒。
司桥笙微微一笑:“你就别恨我了。我们之间,应该有恨的人是我。”
司桥笙转动轮椅,转身离开。
霍家大院。
念笙最近有些无聊。
医生说前三个月的宝宝,不太稳定。所以叮嘱她多注意休息。
念笙爱子心切,对医生的话不仅俯首帖耳,而且执行得非常彻底。不仅减少了大量的社交活动,而且动不动就卧床休息。
司桥笙最近特别忙碌,总是在陆家和霍家之间来回穿梭。
这天司桥笙回家后,霍囿光免不得批评他:“你啊,也不能全部心思扑在工作上吧?你还是关心关心你的老婆,她最近每天卧床休息是几个意思?这是怀孕,不是坐月子?这么紧张做什么?”
司桥笙一脸歉然:“爸爸,是我疏忽了。”
霍囿光朝他挥挥手:“快去看看她吧。”
“好。”
司桥笙轻悄悄的推开卧室的门,却看到念笙半卧床上,床头柜上放着果盘。她惬意非凡的吃着水果,听着音乐。